“再后来呢?”林江夏心中好奇,忍不住问“我是说,龄楚你的那个远方表舅。”
“听说他死在贫民窟,老婆和孩子在非法偷渡的时候,死在了跑渡船的集装箱里。”韩龄楚在说这番话时,眉宇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啊!”林江夏却是失声叫出来,缓了好久才说“龄楚你,就没有去救济过他们吗?”
“为什么要救济他们?”韩龄楚锁眉,不解问。
“可当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救济过龄楚和龄楚的母亲不是吗?”在林江夏心中,亲属之间的相互提携,本来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韩龄楚摇头,语气中挂了一丝残酷说“他们救济我们?笑话,那个表舅,不过是贪图我母亲的身体,至于舅母和他的孩子,只不过是把我和母亲当成是流浪狗一样对待。夏夏,你体验过那种被人用看狗的眼光盯着你看的滋味么?”
林江夏愣住,缓缓摇了摇头。
“把我当狗的人,我必然会让他们成为我脚下的狗!”韩龄楚咬牙,几是一字一顿说。
或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在他说完这话时,又是止不住咳嗽起来。
林江夏慌张,忙起身,从床头柜抽出纸巾来,擦拭着嘴角“你不要那么激动嘛!我知道了,是龄楚的远方表舅咎由自取。”
韩龄楚轻轻呼了口气,缓缓颔首。
他仿佛是很疲倦,眼皮轻轻耷下来。
“龄楚,你好好休息吧。”
“你要走吗?”韩龄楚含糊不清说着,仿佛就要睡着。
“我明天再来看你。”林江夏看了一眼时间,也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与他聊了这么久。
“夏夏。”韩龄楚微闭双眸,语气中也充满疲倦说“按照我说的去做,接管林氏集团,在你手上,林氏集团势必会有超越从前的规模。”
“我……我会考虑的。”林江夏轻轻叹口气,低声说。
韩龄楚颔首。
在那之后,他沉沉睡着。
林江夏呼口气,替他掖好被子,才离开,轻轻将病房门关好。
她环抱双臂,缓步走出医院。
除了那心理障碍之外,她还要考虑其他很多因素。
如果做了董事长,恐怕是会很忙的吧!而战哥哥原本就已经是个工作狂,她若是再也如他那般投入到工作当中,只怕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会更短。
她想要结婚,也甚至想要给战哥哥生个小宝宝。
但在她的思维里,倘若做了董事长,真正承担了公司的未来,只怕那些小女人的想法都无法实现了。
她反复思量着,不知觉间,也就离开医院,见到倚靠着车门站着的冯一树。
他在吸烟,是见她出来,才立刻将指间的香烟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夫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他替她打开车门。
林江夏颔首,满脸疲倦,上了车,只觉疲倦的长长呼了口气。
“回家。”沉沉的说了两个字。
冯一树沉默,却只是启动车子。
大抵是疲乏,她在车上闭目养神,也仿佛是浅睡了一会儿。
再睁开双眸时,才发觉车已经停下了。
她下意识望向窗外,这里却并不是别墅。
“一树,这是哪儿?”她坐直了身子,淡淡说。
忙着去望时,见冯一树又是靠在车门上吸烟。
“一树。”她降下车窗,又是急切问了一句。
冯一树却是背对着林江夏说“夫人,只有今天,我可以不称呼您夫人么?”
“啊?”林江夏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一脸懵逼“那你想叫我什么?”
“就好像朋友之间的那种称呼。”冯一树扭头望着她,嘴角抬起说“叫你江夏,又或者是夏夏。”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