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楞,皱眉歪着脑袋望着胡子衿,是一时之间无法理解胡子衿这番话的用意。
“人。”胡子衿眸色深沉黯然,似有所感慨说“习惯一个人的存在,要比习惯某个行为要更可怕的多。”
大叔看起来是很粗犷的男人,可实际上,他的心思要比外表更加缜密细致的多。
“或许吧。”
“夏夏你还年轻。”胡子衿收敛眸底黯然,嘴角抬起一丝淡笑说“等夏夏经历多一些后,或许就能理解我这番话的含义了。”
“我想现在,我也能够理解一些。”林江夏抿唇,轻轻扬起嘴角说“就像我现在也已经习惯大叔的存在了。每次只要碰到与法律相关的问题,我大脑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人就是大叔你。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
那时她针对胡子衿片刻前所说的话开的小玩笑。
胡子衿也配合轻笑,可笑容中更多的是无奈,轻轻摇头说“看来夏夏你还是没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让我满满考虑看,我会理解的。”林江夏抿唇,收敛嘴角笑意。
“昨晚。”胡子衿话锋一转,语气肃立很多“冯一树到警局自首。夏夏,冯一树就是那位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保镖,对吧?”
陡然提到冯一树,让林江夏的心跳几乎骤停。
“是。”她锁眉,又急切说“其实我……”
“他招供……”胡子衿抬高嗓音,打断她话说“用强迫手段从林乐羽身上采取了血液样本。”
林江夏木然点头说“是。”
“这种情况很复杂,血液从法律上讲,算不得是财物,恐怕不能以抢劫罪定论。而针眼给林乐羽所造成的伤害,更加连轻伤都算不上,因此也就无法定故意伤害罪。”胡子衿似也很头痛,那般说时,止不住皱紧了眉头。
“那……一树他会承担刑事责任吗?”林江夏一脸懵,自然也没想到过情况会这么复杂。
“还在处理,最大的可能是转为行政处理,多半就是罚款或者是拘留。”胡子衿抿唇,抬起嘴角说“具体的情况,要看林乐羽的态度。”
关于冯一树的自首事件,林江夏放了心。
只要不会上升到刑事案件,一切都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