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坐在南瓜马车上,呆呆望着那艘海警船的灯光消失在茫茫海面上。
“夫人,是否回去?”保镖低声询问。
“再等下吧。”码头风大,林江夏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低声说。
可她是需要冷静下来。
仔细思考胡大叔说的那番话。
仰着脑袋,望着夜空。
战哥哥,到底是怎样的人?
许久,长长呼了口气。
远处传来熙攘声,又有灯光之类。
因为是在黑夜,那光自然是十分刺眼。
“怎么回事?海岛上不是没有其他人了吗?”林江夏歪着脑袋望着灯光散发出来的方向。
保镖眯着眸子,右手很自然搭在腰间。
林江夏看得清楚,在保镖腰间,分明是别着电击器的,那大概是这座海岛上保镖的标配武器。
她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保镖侧身对身边几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才转身过来,欠身对林江夏说“夫人,夜间天寒,我们还是回去吧。”
“哦,好。”黑乎乎而又偌大的海岛,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大半夜的还真的是超级吓人。
她本凝视着夜空,还不觉得,此刻横向望时,一种难以抑制的自心底蔓延出来的恐惧感,让她头皮发麻。
马车调转方向。
四匹高头大马的马蹄子,在空荡的街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回到教堂餐厅时,似乎是已经散了桌。
只战北恒一个人,仍旧坐在餐桌前。
餐桌上的大部分餐品都没有被碰过,仍旧琳良满目的摆放着。
“战哥哥。”她快步跑近他,睁大眸子盯着那些餐品,好奇问“人都走啦?”
战北恒颔首,又是抿唇品了口酒。
“都走了?”她挑眉,又是追问。
“有些不该走的人,自然走不了。”战北恒抬眸望她时,目光温和。
猛然依偎在他怀里,他鼻尖儿几乎要戳到她软嫩面颊上了,让她心跳加速,脸庞不自觉泛红。
“你的那位大叔,走了么?”
“嗯。”林江夏慌张颔首说“大叔他原来是搭乘海警的船来的,如果他真的认定战哥哥犯法了的话,守在码头上的海警大概是会立刻冲上岛来抓人……还好,战哥哥你没有冲动。”
“例如……”林江夏思量着说“例如像是对李佳政那样,直接把大叔暴揍一顿然后丢到地牢里去之类的。”
“当然是了!”林江夏睁大眸子,频频点头说“李佳政的那些保镖,就是被战哥哥暴揍了嘛!虽然我没见到,可我能听到声音!还有那些血迹……”
“不一样。”他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关于这问题,林江夏自认为是应该跟战哥哥好好探讨一下了。
她挣扎身子,尽量在他怀里端正坐姿,努力正色说“反正他们是挨了打,而且还是战哥哥你下的命令!”
“他们是保镖,打架是他们的工作。”战北恒眸底晕出一丝醉意“打输了,很正常。”
林江夏锁眉思量很久才说“总之,打人是不对的。战哥哥,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让你的那些保镖随便去打别人。”
“那我还养这么多人做什么?”战北恒蹙眉,不解问。
那语气,自带一种痞里痞气姿态。
或许,战北恒只有在喝醉之后,才会表露出这种语气。
可不得不说,林江夏很吃他这是的这种姿态,简直是要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面颊自然是比片刻前更加红的厉害。
“他们负责保护战哥哥的安全,只能正当防卫,不可以主动去找事。”她被他揽的很紧,身子发热,很努力的在维持正常逻辑。
毕竟,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