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丈夫,要怎么处置,是我这个妻子说了算,而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
周美兰抓紧机会,自然是对蒋薇冷嘲热讽。
即便不敢对蒋薇动粗,至少嘴巴上不能吃了亏。
“可你这个妻子,都在计划着谋杀亲夫了!”因为林佑国负伤,蒋薇显得很暴躁。
“谁谋杀亲夫了?”周美兰蹙眉说“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懒得跟你废话。”蒋薇起身,目光依依不舍在林佑国面颊上停留片刻,径直说“我去跟医生说,立刻安排转院。”
只要,蒋薇是真心关心林佑国的人。
只是径直要离开病房时,林江夏却是挡在她面前。
“夏夏,你挡着我做什么?”她蹙眉,此间便如是浑身铠甲的刺猬一般,对谁都要猛刺一番“难不成你也站到周美兰那边了吗?”
“蒋薇,我爸爸伤的很重,频繁的移动,更换病房,只会让他的伤痛更重。”林江夏压低嗓音说“如果是为了我爸爸考虑,就不要更换病房。”
蒋薇微楞,随后缓缓沉了口气。
转身又是回到病床旁去,轻轻坐下来。
似是见到林佑国额头上渗出的细微汗珠。
她匆忙自床头柜抽纸盒中抽出纸巾来,轻轻替他擦拭。
那神态,就仿佛是在照顾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一般。
生怕稍微用过了力气,便会戳破婴儿那细嫩肌肤。
有周美兰与蒋薇在,林佑国大概不会缺人照顾。
林江夏抿唇,转身退出病房。
轻轻将病房门关掩,又是听到从病房中传出来周美兰那尖锐的嗓音。
可蒋薇却一言不发。
似即便宁愿承受周美兰那永无止境般的讥讽谩骂,她也要留下来,照顾重伤的林佑国。
林江夏心烦意乱,转身走到病房外过廊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架自动贩卖机。
她木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码,选货,动作一气呵成。
吧嗒一声,一盒女士香烟以及雕刻着爱之女神头像的打火机,掉落在储物箱里。
她欠身拾起,转身靠在墙壁上。
手微微颤抖,将烟盒中香烟抽出来,叼在嘴唇上,啪一声点燃火来。
烟草的味道,她仍旧很厌恶。
鼻涕眼泪,便几乎是要顷刻间被呛出来。
可她忍住了,此刻她吸烟,更类似是一种自虐行为。
这般自虐,就仿佛是能将心中的痛楚暂时屏蔽掉。
自责,悔恨,懊恼……诸多的负面情绪,仿佛是因那烟草所带来的痛苦全部被暂时屏蔽掉了。
医院过廊,响起软皮鞋跟声音。
她抬眸,见到已然站在她面前的战北恒。
“夏夏。”他皱眉,沉沉说“把烟扔掉。”
“不要。”她几乎下意识反驳。
他上前一步,伸手要去夺她指间香烟。
她却是避开,就好似是被激怒的小牛犊一般。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她将自己才刚刚生出来的犄角对准了面前真正的猛兽。
“把烟扔掉。”他再开口,面色冷清。
“战哥哥,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她捏着香烟,烟卷在她指间已经有些扭曲变形“既然战哥哥不肯接我电话,又何必来管我的事情?”
那番质问,战北恒似并无耐心听下去。
他上前,又是将她弱小的身子逼到过廊的角落里去。
“别过来!”当下的她,却似乎是下定决心要跟他抗争到底,将烟头倒转,对准了自己手背“你再过来,我就摁下去了。”
有自虐的方式去威胁别人,似乎有些滑稽。
但这种方式,对战哥哥而言,却似乎是格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