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冲泡茶叶,略显慢条斯理说“第二,少爷不想夫人与他共担危难。”
果然姜是老的辣。
季管家的看法,可要比胡大叔的看法更加老练,也更加一针见血。
“啊!危难!”林江夏长大嘴巴,恍然般说“战哥哥绝对不会是那种小气到不肯跟妻子分享财富的人,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说的对。”季管家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
林江夏又是歪着脑袋说“可我不明白,战哥哥会有什么危难呢?”
“我听闻,有个什么警长,对我们家少爷穷追不舍的调查。”季管家似不满那茶水味道,转身将茶水倒掉,将茶水尽数比对出来,又去重复之前的流程。
她则是屁颠儿屁颠儿跟在季管家身后。
“对,胡大叔,是我很好的朋友。”她频频说“可就算这样,又能怎样呢?战哥哥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呐,被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季管家猛然转身。
一双苍老眸子,自带锐利,如鹰隼般直勾勾盯着她。
林江夏的心,因为季管家这番目光而发慌。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倾斜嘴角说“夫人,你未免也太单纯了。”
“那……那是什么意思?”林江夏拧着眉头。
“战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季管家收敛眸底锐利,低声说“假如当真是盯准了去查,总能查到些见不得光的事,这是必然。”
林江夏愣在原地,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直至季管家又重新泡好茶,将茶杯递到林江夏面前“夫人,这杯茶味道刚好,不浓不淡,却能将茶叶的味道全然烘托出来。您喝一杯,另一杯端给少爷。”
“季管家……”
“夫人,要做战家的媳妇,必然要承受一些黑暗。”季管家垂眸,似有意避开她双眸“倘若不能,那夫人还是尽早离开少爷吧。”
林江夏生生吞咽唾沫,冲已然转身的季管家嚷“我才不怕担什么危难!我只是不信战哥哥是会做出伤天害理事情的人!我相信,即便胡大叔坚持不懈的查下去,也未必能查出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来!”
季管家摇头,叹口气说“夫人,您还是太单纯了。”
那时,二楼过廊有脚步声。
林江夏知是战哥哥洗好了澡,便冲季管家哼一声,端着茶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