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一把攥住林江夏纤细手腕。
力气之大,让她手腕剧痛,忍不住轻轻伸吟。
可那伸吟声尚未完全结束,他便又将她狠狠推到办公桌上。
后腰与办公桌桌沿儿来了个亲密接触,嘭的一声响。
“哎呦喂!”她惨叫出声。
总感觉后腰杆子都已经被折断。
为了三部手机,还至于使用这么暴力手段嘛?
她心里吐槽,正预备再度挺直腰板与他来个据理力争。
可他已经上前,双臂摁在办公桌桌面上。
林江夏就不得不后仰,腰肢向后弯折,后背几乎要直接贴在办公桌上。
与壁咚相比,这得算是很标准的桌咚动作了。
只是这动作,对女生柔软度的要求,实在是高的有些离谱。
他鼻尖儿,几乎要径直戳穿她粉嫩面颊。
身上那种淡淡香水味道,钻到她鼻翼中。
眸底流转着的怒气让她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很快。
“战哥哥!”她轻咬贝齿,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叫着他。
即便心里是很怂,可嘴巴上却是不能认怂。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冷冰冰问。
每个字都如一把锥子般,狠狠切入她心底里。
“战哥哥不可以因为我得罪那么多人。”她锁眉,满腹委屈“人生是需要不断结交新的盟友才能走得很远很顺,而不是像战哥哥你这样到处树敌,你知道吗?”
这几句话,自她嘴巴里说出来,就很有点儿苦口婆心的味道。
战北恒不言语,微冷眸子,挥洒着异样的光。
林江夏不怕了。
即便战哥哥今天就算是活吃了她,心中的话也不能不说出口了。
她硬着头皮,一股脑说“我听牟婉暇说,刚才在这会议室里的人,都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或多或少影响到战氏集团未来几十年发展。你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贸然开罪他们?!”
“不是你,让我那么做的么?”他冷飕飕语气,让她登时愣住。
说到底,也是因为那日在病房外过廊上她的哭诉。
这可就把林江夏一肚子大道理顿时给生生憋了回去。
“是。”她微微红了面颊“是我要求,可战哥哥也应该……知道分场合的吧……”
“可你在哭。”战北恒嗓音阴沉“我不得不中止会议,倘若我知道,你是在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落泪,就不会那么冒失。”
为其他男人落泪?
果然,战哥哥还是因为韩龄楚的事,打翻了醋坛子。
只不过他在车上时,隐藏很好,到现在才将情绪爆发出来。
也难怪他刚才抓她那般用力,也难怪他会恶狠狠把她推到桌子上。
“死者为大。”林江夏绞尽脑汁,也只四个字“更何况,我不过是帮忙料理后事而已,我又没有打算到另个世界去陪他。”
话音落下,战北恒眸色越发冰冷。
呸呸呸!
林江夏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狡辩……哦不,解释的话明明有那许多,可她却偏偏选择了最笨的一句。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
很痛,她紧紧抿住唇瓣,不许自己再发出声来。
“料理后事可以。但为他哭,不行。”他言简意赅。
战北恒手很宽大,虎口卡住她下巴,拇指跟食指实际便捏住了她面颊,将她整张脸颊捏得有如包子一般,使得她说话,也多少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为……为什么?我就算看到路边死去的野猫野狗,有时候也会伤心到哭的,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咧!”
“野猫野狗可以,但野男人不行。”战北恒摇头,目光冷倦。
什么?这都什么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