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木讷。
“墓地,我会负责。”他语气沉沉“会让夏夏满意。”
“满意?”她苦涩笑说“再满意,也不过是一块墓地而已,如果真的满意的话,爷爷现在就应该还坐在书房的那张太师椅上,对我说着那些亲近温和的话……”
到最后,便几乎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战北恒许是心疼,却只是紧咬牙齿,颌骨肌肉绷紧。
在凝视她许久后,他俯身下来,嘴唇亲吻着她面颊上泪珠。
是从她面颊,一路亲吻到她嘴唇,初始时,还只是轻吻,随后便是深吻。
林江夏心恍然,目光空洞。
思维这一刻似也从脑海中驱散了干净,整个人,就如是任人摆弄的木偶一般。
或许,战北恒也意识到此刻她那种放空状态。
最终也止于亲吻而已,侧身将她重重揽在怀里。
林江夏听着他心跳声,反而是有些歉意。
“对不起,战哥哥。”她语气黯然。
“不必说道歉。”他嗓音温和,手也同时轻轻在她后背拍打着。
仿佛是耐心哄着年幼女儿入睡的父亲一般。
林江夏很依赖这种似有似无的动作,仿佛能从那动作中感知到安全感。
她悠悠叹口气,仰着脸蛋,用红彤彤双眸,盯着战北恒说“等爷爷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好好补偿战哥哥的。”
只是简单的话,却已然让她面红耳赤,羞得几乎无地自容。
战北恒勾勒嘴角,缓缓点头。
一夜无话。
林江夏却几乎是彻夜未眠。
清晨,她微闭双眸,能感知到战北恒起了床。
也感知到他在去浴室后出来,又是在她额头上亲吻了,方才离开卧室。
战哥哥平时看起来极端自私武断,可却会因为担心影响到她休息,而在离开卧室时,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
他才刚刚离开,她便立刻翻身坐起。
冬季这时间的凌晨,日头还没完全升起,外面黑乎乎一片,令人心慌。
她呆坐了好久,直至到她平时起床的时间,方才下了床,木然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推开卧室门下楼去。
脚不再痛了。
或许是季管家的泡脚方子真的很有效。
也或许是因为战哥哥那般有耐心的替她擦拭揉捏。
吃了早餐离开别墅时,她长长吸了口清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