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是要比想象中更结实的多。
胡子衿想尽方法,仍旧没办法破坏掉门锁。
林江夏骨折处,逐渐没那么痛。
她找到开瓶器,开了瓶红酒。
味道很一般,毕竟打包这些红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也不会在酒品上多下功夫了。
不过,有总好过没。
胡子衿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防盗门仍旧纹丝未动,满是失落后,在林江夏身侧坐下来。
“大叔,先喝一杯吧。”
哪里又有酒杯了,只能把整只酒瓶递过去。
胡子衿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随后,把葡萄酒酒水倒在手腕上那道伤口上。
应该是很痛,林江夏见到胡子衿紧咬牙齿,面部肌肉绷紧。
“可以吗?”她担忧“这样做?”
“酒精消毒。”他沉沉答了声。
“可这种葡萄酒酒精度数不够,用来消毒应该不可以。”
他手腕伤口已经发黑,血虽然止住了,可伤口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胡子衿抬眸,望着她,勾勒嘴角“有总好过没有。”
“大叔。”林江夏咬紧下唇“明天我们会离开这儿的,对吧?”
手机没有信号,但至少能让她知道时间。
已然是傍晚,位于山洞中房间温度越发低了些。
她觉冷,也或许是在这种阴冷之下,她心中那些乐观情绪,似乎扫荡而空。
隐隐的,绝望似乎攀岩到她心间去了。
“今晚,未必会过的那么太平。”胡子衿凝眉,丝丝盯着防盗门上那道小窗。
“那是什么意思?”林江夏睁大眸子,心下越是害怕“大叔你别吓我。”
胡子衿微微摇头“夏夏,你知道小房间里那些货,是足以判死刑了么?为了逃避死刑,而去犯下另外足以判决死刑罪刑的情况,屡见不鲜。”
“大叔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灭口么?”林江夏难以置信“可大叔是警官,他们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
“已然决定要杀人,还会在意被害者身份么?”胡子衿口吻薄凉,紧锁眉头。
他的话,让她心仿佛是瞬间落入无尽深渊一般。
胡子衿斜睨林江夏“今晚,我不会睡,若是他们要下手,今晚是最好机会。”
“可大叔你现在受伤了……”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他说话间,右手从腰间,摸出一只纯黑色枪支来。
那是身为警员而配备的武器。
林江夏并不惊讶,只是仍旧忧心忡忡。
“夏夏,你到小房间里去,把房门反锁,我没要你出来,你不可以出来。”胡子衿双眸,紧紧盯着防盗门上所开着的那道小窗户。
他是在等待,眸底散发出就如是狩猎猛兽般的目光来。
“不用。”林江夏摇头“我在这里陪着大叔就好。”
说着,又开了瓶红酒,对准瓶口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酒精可以驱散心中恐惧,也似乎让肩胛骨处的痛觉也迟钝了许多。
随后,好像酒鬼一样,把酒瓶子抱在怀里,阴沉着脸,一双眸子也直直盯着防盗门外。
可蹲守,实在不是她特长。
再加上她本就不胜酒力,喝了大半瓶红酒后,已经微醺。
竟而是不知不觉睡着。
半夜,是有些冷,她打了个寒颤醒过来,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侧眸去望胡子衿,见大叔也侧着身子,脑袋靠在墙壁上,微闭双眸,好像也是睡着了。
“大叔?”她怔然,压低嗓音叫了声。
胡子衿没有回应,只是抿动着嘴唇。
这大叔……嘴巴上说着要蹲守那些坏人来,自己却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