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六名保镖尸体被运回到市中心的停尸房。
亲人认领尸体。
林江夏跟在战北恒身后,也一同过去。
停尸房中,哭声响成一片。
六名死者的家属,十几个人,齐声哭泣,其中还有两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模样的孩子。
在战北恒进入停尸房后,家属哭声才七零八落的停下来。
望着那几个梨花带雨的小孩子,林江夏心疼的厉害。
“死者家属的赡养费,由战氏集团来出。”战北恒压低嗓音,语气中透出一丝庄严“至于死者的孩子,到大学毕业之前所有的学费、生活费以及其他所有费用,都由战氏集团负责。”
“是。”跟在一旁的秘书,立刻记录下来。
“战先生。”其中一位死者的遗孀,擦拭了泪水问“不知道,我们一年能领到多少赡养费?”
这大抵也是其他家属最关心的问题。
只是在面对战北恒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时,无人有勇气问出来罢了。
“一年三百万。”战北恒不假思索。
三百万!这些保镖生前一年的薪水,也绝不会超过五十万的。
“孩子读书的费用,另外计算。”他又补充了一句。
死者家属,各个露出惊异神情来。
大概,从来没见过出手这样大方宽绰、对员工这样豪迈的资本家吧。
就连林江夏也不由得惊愕。
她虽然爱死了战北恒,可心中也极清楚,战哥哥是个标准的资本家。
可这回事,却似乎改变了她对他这种固有印象。
死者家属尽管痛苦,可有钱拿,还是对死者家属最实际的安慰。
抽泣声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对战北恒的感恩言谢。
“你们不必对我道谢。”战北恒摆手,打断众人话,眸底所流露出的痛楚,掺不得半点儿假“是我该向你们道歉才对。”
面色的阴郁,让林江夏止不住心疼。
离开停尸房,上了车。
林江夏还沉浸在片刻前的震撼中,没能回过神来。
“夏夏,我送你回去。”战北恒却早已经收拢了精神,沉沉说。
“战哥哥,我现在确信了一件事。”她用食指杵着下巴,轻声说。
那若有所思的腔调,似乎是引起了战北恒兴趣。
他侧眸过来,目光凝重的望着林江夏“什么?”
“外面有风言风语,说战哥哥你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违法的邪恶资本家,说战哥哥所积累的每一分钱上,都沾满了血。”林江夏扯起嘴角“现在我可以确定,那根本是无稽之谈。如果战哥哥真是那种人的话,绝不会做出今天这些事。”
战北恒沉默,不置可否。
林江夏长长呼口气“真希望胡大叔能见到今天战哥哥的样子,真的帅爆了。”
他勾勒嘴角,饶有兴致打量着林江夏“难道夏夏就没有怀疑,刚才那一切,是我虚伪做作出来的?对资本家而言,适当的收买人心,也很必要。我这么做,目的是要让其他员工看到,这样,他们会更加努力为我拼命。”
林江夏怔然,一双硕大的眸子,滴溜溜在战北恒身上打转。
仿佛为了配合战北恒自导自演的那份人设,此刻他微眯眸子,眸底散发出丝丝寒气来。
见到林江夏眸底显露出来的迷惘,战北恒勾勒出一丝森冷的笑“前者的我,与后者的我,你愿意相信哪个?”
“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是我非常坚定的相信!”林江夏信誓旦旦“我相信战哥哥一定是前者那种充满人情味的人,而不是后者双眼里只有金钱的冷冰冰的恶毒资本家!”
说着,她咧着嘴角,露出雪白贝齿来。
战北恒长臂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