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林江夏揪住他语气中的关键字,反唇相讥“我什么时候闹过了?战北恒,我现在跟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我没闹,也没开玩笑。”
“那么,你也当真不想要你肚子中的孩子了么?”
战北恒压紧眸色,冷冰冰问。
对林江夏而言,几乎是灵魂拷问。
她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孩子,她当然想要。渴望并期待着他的出生。
她不能容忍孩子出半点儿差错。
什么堕胎之类的话,不过是顺口说出来吓唬吓唬他罢了。
因而当他提出质问时,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果你还想保住孩子,就必须跟我走。”战北恒的话生硬,不失霸气。
“不要,我在这里,不是很好么?”她撇了撇嘴,把脑袋扭到一边去。
“我来时问过医生。”战北恒咬牙,语速不缓不急“昨晚,尽管没能让你失去孩子,可情况也已经十分危急。这里的医疗环境不行,你需要转院。”
他此间说的话,她半个字儿也不信。
面露执拗且语气中挂着一点轻蔑说“是么?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医生说的?”
认定了他不过是说这种话来吓唬她罢了。
战北恒不由分说上前,欠身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久违的公主抱,久违的温暖怀抱,让林江夏心间不由得流过一丝暖意。
可旋即,胡子衿面庞顷刻间在她脑海中浮现。
他的话已经他向她展示过的那些证据,让她才刚刚温暖的心,瞬间再度冰冷,仿佛被打入地窖中一般。
“战北恒!你干什么!你放下我!”
“今天无论用什么方式,我都一定要带你走。”战北恒语气不容置疑。
“放开我!你放开我!”林江夏拼命挣扎。
可才刚经历过失血过多的她,根本无法从他怀中挣扎出去。
她望着他冰冷刚毅面孔,猛地抬起手腕,往自己嘴巴上送过去。
一口狠狠咬上去,剧烈的痛觉刺激着她的神经。
咬的很用力,甚至破了皮,嘴巴里便充斥了血腥味道。
“夏夏!你做什么!”战北恒面色剧变,厉声质问。
她不说话,只继续用力啃咬着手腕。
超痛,痛到她额间止不住渗出汗水来。
战北恒总不能便这样望着她伤害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又将她放回到床上。
靠在病床上,她才松开嘴,望着已然破了皮的手腕,愣愣出神。
“我帮你叫医生。”伤口自然也是需要处理,战北恒说着,欠身要去抓位于床头的呼叫器。
“不用了。”林江夏嗓音冰冷如霜“我说过了,我的事跟你无关,我现在只想让你离开,你听不懂么?”
已经是很伤人心的话。
战北恒抬起的手在空中僵住,指尖轻轻颤了颤。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紧咬牙关,眸底泛出一抹悲凉。
林江夏心弦有被触动,可仍旧硬着头皮,不假辞色。
“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再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林江夏仰起面颊,眯着眸子望着战北恒“即便战哥哥再怎么做,也没办法让那些被你活生生逼死的人复活不是吗?”
“我逼死过谁了?”极度无奈之下,让他反而挑起一丝冷倦的笑。
“你不必问我,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直到此刻,她闭上双眼,仍然能够见到胡子衿为她展示过的视频中的画面。
一个正值中年的男人,本应该有着美好的生活。
却活生生被资本逼得跳楼。
而战哥哥,就是那道“资本”。
每当想到此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