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树因她而死。
她绝不能允许,隋意孟也因为她而遭遇任何不测。
眸底中哀求神情,触动战北恒心弦。
他如黑曜石般眸子中满是心疼。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把隋意孟救出来。”他安慰:“他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我会对他安全负责。”
尽管如此,林江夏心间仍旧惴惴不安。
她离开时,隋意孟已经重伤。
又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隋意孟落在战薄如手里,不知道会经历多少非人折磨。
但在战北恒安慰之下,她还是缓缓在病床上躺平。
下意识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位置。
可骤然,心仿佛一瞬间凝固住,忘却了心跳和呼吸。
让她猛然坐起来,根本顾不及周身传来的剧痛。
“孩子……我的孩子呢?”
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此间已然完全瘪了下去。
本该存在的孩子,此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战哥哥,我的孩子呢!”她扭着头,直直凝视着战北恒。
战北恒沉默,咬牙说:“夏夏,孩子保不住了。”
瞬间,林江夏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已然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
“医生已经尽力,但那种程度的大出血,已经注定孩子无法挽留。不过,没关系,医生说等你调养之后,我们很快……”
他话尚未说完。
林江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
一把拔掉了手背上滞留针,从狠狠在他胸口上推了一把,跳下床去,疯了一般冲出病房。
“夏夏!”
“你别过来!”林江夏站住脚,转身怒视着战北恒。
抓在手中的滞留针,对准了自己咽喉,泪水涂满了面庞,她嗓音听起来满满绝望:“你别过来,再走近一步,我就用这根针,穿破我的喉咙!”
并非只是说说,她手上已经用了几分力气。
滞留针尖头已经刺破她粉颈肌肤,鲜红色的血溢出来,与他苍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好!我不过去,你别伤害自己!”战北恒心被攥紧,紧抿薄唇。
林江夏目光在战北恒面颊上停留片刻,转身冲出病房。
战北恒忙跟在她身后。
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
可她还在跑,只想逃避。
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接受,再次失去孩子。
大脑一片空白,漫无目的的跑着,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等回过神时,她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医院病房楼的天台边沿上。
风很大,很冷。
她微眯双眸,垂眸望着天台下的地面。
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所有的痛苦都将不复存在。
心中,有这样一道声音,不住的盘旋着。
她双手紧紧抓着天台护栏栏杆,抬起脚,是要往上爬。
“夏夏!”
猛然被喝住。
林江夏微楞,转身望着站在天台入口的战北恒。
她有见到他的急切,他的惶恐以及满满心疼。
心不由得软了些。
“夏夏不能站在那儿,回来!太危险!”
“别过来!”林江夏又是把滞留针朝着咽喉处压了压,血流出更多。
可很奇怪,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觉。
“好!夏夏!你听我说!”战北恒妥协,不再向前迈半步:“你听我说,算我求你,你别伤害自己,回来,到我这里来,可以么?”
他竟然在求她,仿佛在此刻已然放下了所有身份和尊严。
林江夏苦笑,摇头说:“战哥哥,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却连你的孩子都保不住。我太笨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