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氏集团办公大厦。
隋意孟驱车,将车停稳后,把林江夏抱下车。
她仍旧虚弱,即便只是寻常走路,也会头晕不止。
先是流产,后又割腕自杀,纵然得到战北恒血液救助,可仍旧对她体质造成极坏影响。
只怕要卧床休息好久才能康复。
她又偏偏不肯乖乖待在病房。
隋意孟担忧、紧张,却也知无论如何都无法劝她听话。
唯一能做,就是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
假若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也能在第一时间救她。
推着轮椅,步伐稳健,保安并没有阻拦,径直到直梯,随即到达总裁办外。
办公室房门敞开着。
林江夏心跳很快,伴随着轮椅推进,办公室内环境逐渐呈现在她面前。
空无一人。
意识到这点时,她心几乎骤停。
就连公司都没回,那战哥哥还能到哪儿去?
纵然可以放下她,他也该绝不忍心放下整个公司才对。
公司,是他大半生心血。
难道他当真心灰意冷到就连半生心血也可以弃之不顾了么?
“不在。”隋意孟压低嗓音。
沉闷两个字,让林江夏心更是向下沉了沉。
“或许……他在开会,我们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尽管知道希望不大,可她不会放弃。
在这里,至少似乎还能感知到战北恒曾经存在。
她也不知道,终究还能到哪里去找他。
隋意孟颔首。
“开瓶酒吧,这么干等着,未免太无聊了。”努力乐观,她抬眸,视线落在挨着墙壁酒柜。
“你现在,不能喝酒。”
“我还有什么不能做?”林江夏抬眸盯住隋意孟。
双眸已经泛红,嘴角透着苦涩味道。
隋意孟深呼吸,走到酒柜去。
“那些都是战哥哥藏酒,很多全世界也没剩下几瓶。”林江夏笑容苦涩生硬:“战哥哥要消失,也很应该把酒一起带走才对。”
拼了命自我安慰。
隋意孟心疼她,手指快速在一排排名贵酒水标签上划过,即刻选择一瓶酒精度数最少取出来。
“我想也是。”转过身,边用开酒器开着酒,边走向林江夏,说得全是安慰话:“像战先生那种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我想他应该也不是失踪,只不过担心公司,才不动声色就出了院,回公司来处理生意。”和说至此,人已经在林江夏面前站住脚:“你知道,工作狂有时候就是会这样。”
林江夏不去望他,垂眸说:“没错。”
“其实适当喝酒对夏夏也未必没有好处,精神紧绷之下,喝点酒,往往会让神经放松。”隋意孟把低酒精度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送到林江夏面前:“如果喝醉了,也能让你美美睡上一觉。”
林江夏舌尖儿拱起面颊,双眸有些失神说:“或许吧。”
恐怕没那么容易醉。
纵然醉倒了,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睡得着。
不管怎样,她需要一杯酒。
接过高脚杯,狠狠喝了一口。
喝得太急,几乎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辛辣酒水让她自咽喉到胃中,划过一片火辣辣滋味。
隋意孟忙放下酒杯,轻拍她后背,蹙眉:“别喝那么急。”
“再给我一杯。”已经被酒水呛出眼泪,却还执拗再次将空酒杯递到隋意孟面前。
隋意孟忍不住叹口气。
面前这女人,摆明了是想要用各种能伤害自己方式自虐。
或许那样做,那让她千疮百孔心稍微得到一丝慰藉。
可终究是饮鸩止渴罢了。
犹豫了一下,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