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连下来三天,始终没有战北恒消息。
林江夏焦急,几乎每天傍晚都会在固定时间去见李佳政。
但每次,面对李佳政时,她都在摇头。
那种冷漠摇头,让林江夏一次比一次发冷。
战北恒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也有去战氏集团,可战北恒临走之前,显然已经将各类工作安排好。
助理接手,也具备总裁代理权,会在各类文件上代为签署。
“辛苦你了。”
每当见到坐总裁办公位上助理时,林江夏心都会发木。
盯着助理那张还算清秀面庞,她淡淡、面色黯然说。
助理抬起头凝望着她,勾勒嘴角:“辛苦是的确有些辛苦了,但实际辛苦不了几天。”
“怎么?”
林江夏满怀希望问,期盼助理说过几日,战北恒就会回来之类话。
“一个周之后,林女士您将会成为战氏集团新的总裁,我自然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这话,刺激到林江夏心。
让她鼻尖儿顿时发酸,眼眸中,泪雾闪闪。
“啊……”助理紧张,恍然无措:“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战哥哥的战氏集团,还能称得上是战氏集团吗?”林江夏满脸悲怆开口。
助理愣住,这问题,他仿佛不知该怎么解答。
隋意孟在她身后,轻柔她双肩,安抚着。
第四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当晚,林江夏按时出现在李佳政办公室。
她在品茶,紧锁眉头。
“我想,北恒可能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摇头时,将茶杯放下来。
林江夏很怕听到这话。
面色顿时苍白,毕竟,若战北恒当真离开这座城市,只怕再也难以找到他。
世界那么大,他随便找个国家藏起来,林江夏穷尽一生,只怕也查不到任何踪迹。
心噗通噗通乱跳,如鲠在喉,睁大眸子凝视着李佳政。
“不……不会。”她摇头,努力控制情绪:“战哥哥失明,怎么会轻易离开他所熟悉环境,到陌生国家去。我听说,人越是在生病时,就越发依恋故乡,我想,战哥哥应该还躲在这座城市某个角落。”
李佳政叹口气,眉宇之间流露出对林江夏同情:“我能理解夏夏你的心情,可……好吧,我尽量找下去。可,就目前情况而言,恐怕很难在一个周之内找到北恒,我想,纵然找得到,只怕也需要很长时间。”
倘若如此,那林江夏就必须接受战北恒赠予。
手持战氏集团那么多股份,就自然会被推举成为战氏集团新任总裁。
可,她就连林氏集团生意都处理不好,战氏集团生意那么多,涉及到各方利益那么复杂,她又怎么能适应得了?
纵然把叶城烨调过来,恐怕也无法从容处理两家公司业务。
但若要把公司交给别人处理,有一日战哥哥康复,回到公司发现他亲手创立的一切都已然强疮百孔、满目疮痍,她又哪里再有脸面去见他了。
头痛,让她阵阵晕眩。
单手扶住额头,紧蹙眉间。
“夏夏,你太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此时,隋意孟俨然已经成为她保姆一般人物。
见她面露倦色,当即轻声提醒。
林江夏抿唇,缓缓颔首。
隋意孟推着轮椅要离开时,李佳政仿佛想起什么来,打个响指后:“对了,我记得夏夏你之前说,那位什么律师,似乎知道北恒下落,对么?”
柳律师,林江夏几乎要将他忘却。
隋意孟站住脚,把轮椅转过来,好让林江夏能够与李佳政对视。
“对。”她颔首,又黯然说:“可说跟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