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聊天的那个茶社吗,过来一趟吧,有点家长里短想跟你谈谈,不会耽误你正常工作吧,哦下班了,那就好。”
不多会儿,秦公挂断电话,我立即很有眼力劲的躬身替他又续上茶水。
秦公小酌一口后,笑眯眯的问我“小家伙,我们帮完你,你平步青云了,不会再也不过来给我们伺候茶局吧?”
我语无伦次的挥舞手臂“那指定不能,好不容易才把爱好培养起来,半途而废都对不起我这几天看的那些书,您二老是不知道,这几天为了搞清楚什么是唱念做打,我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不信您看,我手机里保存的全是那些个经典的唱段。”
“哈哈哈”秦公再次被逗笑,朝着石公道“这小子有意思,虚伪却不作假,急躁又不浮躁,明明已经火烧眉毛,愣是能陪着咱俩从这儿慢慢悠悠。”
“可不呗,印报纸没少花钱吧?”石公抓起我用来包茶叶的“伪劣产品”扬了扬,朝我努努下巴颏“你这孩子提醒人的方式有新意,不像小城似的装模作样接电话,故意念叨给我俩听。”
“呃”被两老头揭穿我那点小九九,我顿时间尴尬的低下脑袋。
“小子,既然学会了端茶倒水,那我就教第一课。”秦公捻动两下手指道“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最贵吗?”
“太多了,就我看来我买不起的东西很多。”我想了想后回答。
“不,这个世界上最贵的就是免费。”秦公松开自己唐装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道“任何免费的东西,只要你伸手,就意味着要买单,付出的不一定是金钱。”
细细品读他的话,好半晌后,我都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既然是上课,那肯定会有教材。”秦公瞟了眼茶杯,停顿下来。
一看杯底见空,我立即殷勤的替他满上半杯香茗,秦公乐呵呵一笑“西装穿上了,那就一定得学会打领结,不论哪个行业,哪怕是混社会,有涵养、懂规则,都会让人高看一头。”
我小学生听讲一般猛点脑袋“您说的没毛病。”
秦公抖落两下袖口,闲聊似的发问“你现在是和小常闹掰了,但咱们平心静气的说,之前你少沾小常的光了吗?你现在其实就是在为之前的免费买单。”
我思索几秒钟后开腔:“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发生变故,我是打心眼里特别尊重他,但他不给我活路,我只能卯足劲的搏一搏,不敢瞒您,今天我实际上就是报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您二老乐意理我,我可能会痛哭流涕的诉两把苦水,您二老看不上我,我也不会生出任何怨念。”
说着话,我从兜里掏出几张两天到羊城大剧院买的戏票平铺在桌面上,表情无比诚恳的出声“我原本是想着,不管最后您二老理不理我,临走时候,我都把这几张戏票送上,第一是感激,我感激城哥给了我这次机会,只是我自己破事不断,荒废了他的好意,第二是道别,如果这次我没挺过去,以后可能就没法再来给您伺候茶局,还怕旁人打搅您二老的雅兴,我把第一排的位置全都买下来了,请您笑纳。”
听完我的话,秦公和石公对视两眼,谁也没有吱声。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两老头深鞠一躬,声情并茂的继续道“秦公、石公,咱们认识时间短,可能您们都不一定记住我叫什么,我说句不奉承的话,我没多您们有多不舍,唯一觉得难受的就是愧对城哥,我想他肯定不是逮谁都跟您俩介绍,他把我介绍过来,本身就是一份极度的信任,但我却没做好。”
秦公歪脖看向石公道“这小子有股劲儿,不惧不忍、不慌不忙,明明求的是咱俩,却一个劲儿夸连城,呵呵像不像你年轻那会儿,你那会儿要是懂得变动,现在恐怕早就变校为将了吧。”
“别烦人昂,说他就说他,老往我身上扯什么玩意儿。”石公有些不悦的白了眼自己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