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没多一会儿,对方给我发来个坐标,我和陈姝含又寒暄几句,找了台出租车将她送去她入住宾馆,我给张星宇和白帝分别去了个电话,就直奔那个自称叫“楚河”的男人给的地方开拔。
半小时后,天河区一家名为“品味”的咖啡厅里,我见到了楚河。
和我想象中“商界巨子”的意气风发不太一样,楚河年纪大概在五十六七岁,头发半白,身材非常胖,感觉至少得在二百斤上下,穿着打扮倒是很朴素,上半身穿件普通的枣红色t恤,下半身穿条灰色的休闲裤,脚上趿拉着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皮鞋,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身价十几亿的巨头。
见到我推门进来,楚河马上起身朝我探出手臂“王总是吧?”
“楚叔叔,您喊我小朗或者王朗都可以,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称之为总。”我含蓄的点点脑袋,同时握住他的手掌“我和天舒是同辈,您就拿我当侄子看待就ok。”
“好好,真是年少有为呐。”楚河拍打我手背两下,回头朝着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壮汉吱声“阿四,给王总搞杯茶。”
招呼我坐下以后,楚河抓起一包这边大部分人都会抽的“红双喜”香烟,递给我一支,接着自己点燃一支,吹了口白雾道“小朗啊,我不和你客套啦,直奔主题吧,天舒被人抓起来啦,那边应该是玩黑的,我找朋友去接触过两面,但是没什么太大的效果,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费用方面,叔叔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您具体说一下情况。”我微笑着点点脑袋道
楚河又狠狠嘬了口烟嘴,咳嗽两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通过楚河简单的叙述,我对事情的大概情况也算有个初步的了解,敢情两天前,也就是楚天舒帮着我袭击过高桥后的早上,他一个朋友约他打牌。
前面说过,楚天舒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用张星宇的话形容,在进强戒中心以前,这家伙就属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宗师级别,所以在接到朋友的邀请后,楚天舒毫不犹豫的带着几个小跟班直接赴约。
之后的两天里,这货就彻底音讯全无,楚河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都石沉大海,直至今天下午楚天舒的一个跟班,神色慌乱的找到楚河,老爷子这才知道楚天舒打牌输了一千多万,被对方给扣押住了。
我听完以后,摸了摸鼻头念叨“玩多大呀,不到两天时间就输了那么老些钱。”
楚河很上火的解释“他那个跟班小哥们说,天舒除了跟对方玩牌以外,还玩药了,并且和几个女同志发生了那种事情,反正总共输给对方一千三百多万。”
我皱了皱眉头又问“对方叫什么啊?哪的人?”
“叫”楚河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沉声道“叫李衡,外号大地主,是荔湾区那边专业放贷收租的,我也托朋友打听过这个人,他的身后应该是有什么海外公司的大老板,每次严打都会进去,但是呆不了几天就肯定被放出来,我认识的一些社会上的朋友都说这个人很难缠,且没什么软肋。”
“踏踏”
就在这时候,我脑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张星宇、白帝和洪莲出现在桌旁。
扫视一眼三人,我先用眼神朝洪莲打了声招呼,随即冲张星宇低声介绍“胖子,这位是天舒的父亲楚河楚叔叔,天舒最忌可能惹了一点小麻烦,你和楚叔叔先谈一下,我正好出门打个电话去。”
“啊?”张星宇微微一愣,马上热情的和楚河握手。
我趁势攥着手机走出咖啡厅,快速拨通了光头强的号码,我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好像也就这家伙跟下九流的社会圈沾边,而且他之前本身也是干的收账的工作,保不齐能跟囚禁起楚天舒的那位大明白能产生一点什么交集。
电话很快接通,光头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朗哥。”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