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头，响起来。

言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慎之已经强势地抓住了她的手指。

十指相扣。

男人手上的温度，带着微微凉意。

可言卿却觉得安心。

心口的某一个地方，像是就这样，轻易地被抹平了。

方若早就被付融给带到了外头。

走廊上的窗户大开了。

昨晚雨水溅落的地方，早就干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付融抽了一根烟，抽着。

他的脸，被笼在烟雾里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付融很少抽烟，只有在烦的时候，才会抽上几根。

“方若。”付融看着旁边脸色苍白的女人“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

烟燃着。

方若一动。

—“你要照顾的人，是顾慎之。”

—“做好你该做的，不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做的好，自然是很好的待遇。要是做的不好…那恐怕，你就在这里混不下去了。”

男人的话，又一次在耳畔响起来。

原先听着无比轻润的声音，在这一刻，带着刺骨的冷。

方若咬着牙“付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付融抖了抖手里头的烟，火光明明灭灭，唇微掀。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蠢货！尽快离开b市吧，要不然…”

他弯下腰，勾起女人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付融收回手，拿出纸巾，擦了擦。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随手把纸巾给扔了。

方若彻底地瘫倒在地。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招惹这样一个男人。

叶医生很快就包扎好了，他说些注意事宜。前面的，言卿都认真地听了。

冷不丁地，他把言卿叫到了一旁，最后憋出一句“言小姐，要注意，现在不能和顾少行房事。免得顾少受不住。”

言卿一怔，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她白皙的脸，涨的通红。

送走了叶医生，言卿回头，对上了男人清冷的眸子。原本脸上已经消退下去的热度，又重新涨起来了。

“他刚刚，说了什么？”看着女人脸上异样的神情，顾慎之问道。

言卿抿了抿唇，随便挑了几句说了。很明显，顾慎之是不信的。

“卿卿，你在说谎。”顾慎之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慎之很在意言卿，在意到，不管任何人，和言卿说了什么话，他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