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突然就消了。
白引歌上马车回王府,心底盘算着晚些时候见到夜煌,可以从轻发落。
可过了晚膳时间还不见人。
“王妃,饭菜都凉了,您看……”
庆岚候在一旁,看白引歌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忍不住出声提醒。
“热一热吧。”
白引歌伸的脖子疼,没道理啊,夜煌已经回来了,居然连个面都不跟她碰,是怕她还在生气?
算了,先吃饱肚子再去看看。
她让庆岚把菜复热,一个人快速的吃完晚饭,打着消食的旗号在院子里逛。
若能偶遇夜煌一定要狠瞪他几眼。
遇不上就去他那边溜达一圈,说好的负责和培养感情,就是这般冷落?
嗯,正好问问祛疤膏拿到没,是个好借口。
与此同时,夜煌恍然的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不动筷。
今天一天他身边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
先是上朝的时候,户部侍郎说了句南方洪涝引起灾民小范围失控,他心神一晃,引,白引歌的引?
后来觐见父皇,父皇说白色瓷盏如何他没听清,只抓住白字,白,白引歌的姓。
市集走动,有人引吭高歌,他想到白引歌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整整一日,这白引歌就跟游魂似的,在他脑子和心底无处不在。
他这是着魔还是中蛊了?
“王爷,王妃求见。”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强烈思念,夜煌无所适从,就算他心悦白凤玉时,许久不见泛起淡淡相思,也是极其浅淡的,如同宣纸荡起的淡然墨香。
一听说白引歌来了,就在一门之隔,几步之遥的屋外。
原本热烈的心绪如同热油端上了灶台,咕噜噜的沸腾起来。
夜煌顿觉燥热不已,像有一把火在喉头上烧。
“请。”
从回府后,他就一直想找借口去看看她,可那脚就是迈不出圈。
他在等她过来。
一直等,等到饭菜冷透了,终于等到了人。
趁她没进来,他猛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襟,再摸了摸头发,确定没有一丝不妥,这才落座。
白引歌款款而来,今日穿了一身靛蓝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百鸟朝凤。
未施粉黛,发髻也是简单挽着,却戴上了那一日他买给她的蝴蝶发簪。
每走一步,那蝴蝶轻摇翅膀,似要振翅欲飞。
没有繁复的装饰,却清新的像出水的芙蓉。
“请王爷安。”
她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施施然福身。
敛眉顺眼的模样,一下让他联想起昨夜她娇羞的表现,直觉喉头那把火往下扩,烧到了胸腔。
“咳,王妃请起。”
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夜煌觉得自己真的而被魇住了,一看到她身体就奇怪的紧。
“不知王妃有何贵干?”
他努力的绷着脸,不漏一丝异样,冷然开口。
“王爷许诺的祛疤膏还没送过来,若轻这两日就要用药了,我有些心急便来问问。”
白引歌起身,楚焰给她抬来凳子,她一拂袖坐下。
心砰砰砰的快要跳出胸腔。
白引歌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越靠近夜煌,就跳动的越厉害。
站在门口的时候,她甚至不安的指尖轻颤。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难道是因为害羞?
她在心底不住的分析,找了个比较靠谱的解释方法。
“药膏明日会送到大将军府,王妃放心。没什么事王妃回吧,本王还未用膳。”
这屁股刚挨着板凳,夜煌就下了逐客令。
白引歌全身的肌肉一僵,啥玩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