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长弓,瀛王抬眼看向远处一直在架子上挣扎着的战俘,眼神一凝,周遭的气氛都跟着全都冰冷下去,唯有那战俘惨叫求饶的声音在校场上嘶哑着
“求求瀛王饶了我吧——我真的是被逼入伍的,我的妻子即将临盆,我还要回去照顾她啊!”
“左肩。”
在瀛王淡淡开口的瞬间,搭在弓上的那支箭离弦而去,转眼间射进了那人的左肩。
“瀛王殿下!”
“膝盖。”
又是冷冷的一箭。
“饶命啊瀛王殿下——瀛王殿下!”
“这次来个难一点的。”瀛王再次抽出一支箭,“那就右边的眼珠吧。”
那人远远地听见瀛王说话的声音,知道自己的眼珠即将成为瀛王的下一个目标,整个人的声音颤抖不止,眼神中充满恐惧。
只是瀛王并没有因为他的求饶声停住自己的手。
“啊——我的眼睛——眼睛——”
虽然此刻站在校场上的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亲眼见到瀛王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射穿对方的眼珠,还是没有忍住心里打颤。
“太吵了。”
安静的校场上再次响起瀛王的声音,比起之前两声,这一句似乎显得更加冷酷无情,“你的妻子临盆同我何干?”
“许承乾的人,全都该死。”
再次抽出一支弓箭,没有再说多余的话,瀛王直接搭上弓箭,瞄准对方的喉咙直接射了出去。
却未曾想到有另外一支箭从别处射来,折断了瀛王射出去的那支箭。
“父亲。”
瀛王转头,就看见许海晏和李惟楚两人并肩向自己走过来。
冷哼一声,瀛王将手中的弓扔给旁边待命的许迦,把自己手上的护甲给摘了下来“回来了?”
“嗯。”
许海晏应声道,转头同站在那战俘旁边的士兵眼神示意一番,对方赶紧把人给带了下去。瀛王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也并未出声阻拦,只淡淡地开口“不是去楚州了么?这么早回来?”
“就是同阿楚回原先的老宅子看了一眼,去家里坐了会儿。”
许海晏如实回禀。听见两人还去楚王府走了一圈,瀛王拆护甲的手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老宅子现在怎么样?”
“全是杂草,到处都是灰尘,同从前风光的楚王府自是不能相比。”许海晏回答,“不过等过段时日空闲下来,找个人收拾收拾,应该还是能尽量还原成原来的样子的。”
“不过只是一处伤心地罢了,倒也用不着特意收拾出来。”
瀛王抬眼看向李惟楚的方向,略过她对自己审视的目光,“如果你们想定居在楚州,等过段时间安定下来,朕让人给你们重新修座新宅子便是。”
“多谢父王。”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惟楚终于开口,“就不劳父王费心了。只是去随意看看,什么收拾收拾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地方我之前本就一直不愿再去,父母皆死在那处,也没有必要处处对着那宅子徒惹伤心。”
见李惟楚一副伤心模样,瀛王也不便多说什么“过去的事情过去就好。”
听见这句话从瀛王口中说出,许海晏也跟着强调了一句“父亲说的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若是为这种已经发生的事情日日忧心,岂不是平添许多烦恼。”
“你们从楚州回来应该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瀛王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朕也乏了。”
“那父亲好好休息。”
许海晏向他行过礼,看着他离开了校场上。许迦原本跟在瀛王身后,被许海晏给叫住留了下来“许迦!”
“王爷。”
之前许海晏已经被瀛王重新赐了封号,许迦对许海晏的称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