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同万死碎绮翼,不忍云间两分张。”
下意识地在纸上写下这两行字,想到许敬桓对自己的好,即使今后要一同赴死,自己也觉得甘之如饴。
郑重其事地将这两行诗放在左边的小抽屉里,槐夏定了定神,终于开始写起了给李惟楚的书信。
“阿楚,近来可好?不知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昨日我前往爹爹书房发现一处暗门,发现了里边有许多关于乌有帮的记载,我找到了宣武十四年的记载,发现凶手的确是乌有帮无疑。但……”
“在写什么呢?”
“但”字刚刚落下一撇,突然听见房门被打开,许敬桓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一副质问的语气。
正准备将信纸藏好,动作却快不过习武的许敬桓,槐夏手中的信纸一下被他夺了过去。
“确是凶手无疑……”
许敬桓冷笑着看向上边的字迹,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说你怎么如此痛快便答应同我在一起,同我成亲嫁入许家,原来竟是这般原因。”
“还阿楚……叫的甚是亲昵啊——”
“不是的!你听我说!”
槐夏大喊着要同他解释,可一想到许敬桓知道真相以后一定会自责难当无法面对自己,这真相便一下如鲠在喉怎样都说不出来。
“你说啊?我听你解释,你为何不说!”
许敬桓一下拎住槐夏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她。槐夏眼角带泪,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真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敬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这其中缘由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明,我现在不能同你细说……”
“不能同我细说?”
许敬桓冷哼一声,一下将槐夏扔在地上让她摔倒在地。槐夏一时间反应不及,右手掌撑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的槐夏直掉眼泪。
眉头稍稍皱了下,旋即又立刻恢复了正常,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质问槐夏的表情。
“那便让我来帮你细说。”
“你从嫁进我家的那一刻起,就抱着要调查我父亲的目的。不,或许应该说,你一开始便同李惟楚那厮串通好,想找到机会嫁进我家,好给你那情郎行方便,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槐夏摇头,却又不能同他解释,只能重复地说着“不是”这两个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许敬桓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见她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径直从旁边抽出一把剑架在槐夏脖子上,大声嘶吼道“给我说!你是不是想要和李惟楚里应外合整垮我们南平王府!是不是!”
“真是枉费我爹爹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你却背着我们做出这种勾当!真是好一个蛇蝎女人!”
“今日,我便要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