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站在自己身边,旋即抬手朝站在一边的狱卒挥了挥手,“无妨,朕一边招待招待你,一边给你好好介绍一下咱们北辰的刑具。”
招待?
李惟楚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旋即微微转头看向一边的狱卒。
眼神还没有对上他,那狱卒手里的匕首就这么插进了李惟楚的手臂里。
从未觉得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这般清晰,李惟楚额头瞬间冷汗直冒,那一瞬间牙齿用力忍耐,将下嘴唇咬出一排深深的血痕。被虎牙咬过的地方伤口更深,里边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显得无比凄惨。
那手臂伤口上流出的血,沿着手臂弧度一点一点往下滴,一点一点将李惟楚的血放干。
眼看着李惟楚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端木臻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胆量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像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烹煮、凌迟还有缢首这种不新奇的东西,就算朕不说,想来你也清楚究竟是什么。况且,朕并不想让你死,这些酷刑朕也不想用在你身上。”
就在许承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狱卒走到李惟楚另外一边,将另一把匕首以同样的方式插进了李惟楚另一只手臂。
“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在整间牢房,李惟楚的眼泪和汗水一瞬间混在了一起,却偏生还要努力昂着头,用猎豹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许承乾的方向。
端木臻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了一团,指甲也跟着掐进了自己的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对嘛,朕这么好好招待你,你就应该表现热烈一点才是。”
许承乾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像个变态,“看你表现这么好,要不朕让你自己来选好了。”
“刖刑、梳洗、断锥……好像不会直接毙命的,也只剩下这三样了。你选哪个?”
许承乾对上李惟楚的眼神,笑的越发猖狂,同平日里的帝王形象相去甚远,就连陈若弗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想来对李越,对李惟楚,甚至是对许海晏,对瀛王的愤怒,全部都倾泄到了李惟楚身上。
“哦,这个梳洗还是要同你解释一下。”许承乾阴森的笑容在昏暗的牢房中显得更加诡异,“这可不是用梳子给你梳头的意思哦!而是先用滚烫的开水在你身上浇上几遍,再用铁刷子,将你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抓梳下来……”
“这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啊……”
“你就可以看见你自己身上的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