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他听周围的人陆陆续续说起,又敏锐地察觉到了瀛王和皇帝之间的矛盾,终于才明白沈廷的心思。
现在自己索性什么都不管,全都扔给了沈廷。
前段时间许菏清一直不在府上,就是因为沈廷连夜看账本看得太累一下卧病在床,许菏清被沈府的人请了过来照顾他。
沈家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因为捐赠和东丽的事情亏损了不少,但不久之后,这些亏损又很快被弥补了回来。
这也是沈家换了掌权人的结果。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放心了。”李惟楚说道,“我等会儿就将材料和方法写好交给你。虽说你沈家作坊是京岚城中最大的作坊,但毕竟速度还是有限。就先在这几天将即将去往前线的人员所需赶制出来。之后的再进行制作。”
“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楚,你这怀疑沈廷可就有些不厚道了啊?”
许菏清站在一边听完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沈廷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这不还是为了保险起见。”李惟楚笑眯眯地说着,“你也不要同我生气,你也知道我一向这样。”
“知道知道——又不是不能理解。”许菏清笑嘻嘻地过来挽住李惟楚的手,“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今天是第三次针灸,公孙先生说还有四次,应该就能好了。”李惟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实话,我都快习惯我看不见这件事了。其实看不见也挺好的,更容易集中精神想事情。”
“那可不行。”许菏清意有所指地看向旁边在轮椅上坐着的许海晏,似笑非笑地说道,“等你眼睛好了,你就能看到成为你相公的许海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我什么德性?”
许海晏好奇地抬头。
“就是动不动露出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最快乐最令人羡慕的男人的那种神情,真快把我给恶心死了。”
许菏清跟着干呕一声,许海晏被她当面戳穿恼羞成怒面红耳赤,抬手就要去揍她“许菏清,我看你是皮痒了。”
“本来就是。”许菏清朝他吐舌头。
“阿楚,等你看到你就直到有多恶心了。”
“是吗?”
李惟楚将头偏向许海晏的方向。
虽然知道她什么都看不见,许海晏还是伸手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一半,指缝间露出微红的脸颊。
“你别听小清胡说。”
“那我偏就信。”李惟楚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