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的已经在家里昏迷好几天了,方才给他灌了几口水。”李惟楚小心翼翼地把人给卸下来,阿广赶紧过来帮忙。听她这么一说,阿广心中一惊“怪不得脸色这么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这就带他去医治。”
“爷爷……”
阿广正准备将小男孩接过,依稀从孩子嘴里听见他在说着什么。
只是可惜,他声音实在太小,即使离他最近的李惟楚也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许菏清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看见阿广把人给带进医馆。
“你刚刚在那房间里做什么啊?”
“去检查了一下那个人的死因,还有年龄之类的。”
许菏清脑子里回忆起自己方才瞧见的场景,粗略地推算了一番,“那人已经是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死因也的确是因为疫病。”
“你怎知那人得的是疫病?”
“他死亡时的身体表征同昨天师父跟我说的患者的身体反应是相似的,而且他们家米缸里有一只老鼠,你还记得吗?”
“记得。”听她突然说起那只老鼠,李惟楚突然脸色一变,“难不成那人正是因为那只老鼠才染上的疫病?”
“没错。”
许菏清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旋即走到李惟楚旁边来说道“而且,我已经知道了这次疫病在人体内的主要发病场所在哪儿了。”
“你……”
李惟楚只是稍加思索,便立刻想明白了方才她在那间房子里到底做了什么。
“你居然把尸体给解剖了?!”
李惟楚瞪大眼睛看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外传,只得小声地朝她喊了句。
在北辰,或者说在封建王朝当中,解剖尸体始终都是让人忌讳且极为禁忌的一件事,而北辰对这一管理是更加严格,因此断案中仵作都很少有发挥的余地,只能全靠一些有限的线索推断出真相。
而这一条例对公孙城瀚他们来说更加是阻碍。
在出发前,公孙城瀚原本还想向许承乾讨一道允许解剖尸体的圣旨,可夏如云却拦住了他。
毕竟,这个规矩就是当初许承乾为了掩盖自己害死太子的真相而定下的。若是贸然提出这个意见,恐怕公孙城瀚小命都会不保。
因此,他们来到嘉福县之后,一是死亡的病例在他们到来之前都已经下葬,二就是因为这一条例,所以对疫病的判断迟迟没有进展。
却没想到许菏清不动声色地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