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觉得自己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沈廷的可见范围之中,李惟楚这才松开捂住许海晏嘴巴的手,骂骂咧咧的要同他讲道理“你干嘛啊干嘛啊?”
“什么我干嘛?”
“你怎么能在别人面前揭你老婆的短?”
“我哪有揭你的短。”许海晏嘟囔着,拍拍她的手臂让她继续推着自己的轮椅走。李惟楚眼珠子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白眼翻出天际,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给他推轮椅“你还没有揭我短?那你说说你刚想说啥?”
“我想说……”
我想说你在官驿每天真的很闲。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李惟楚却是这些人里面最闲的一个。除了跟着许海晏安排的人去走访各家各户,医馆那边她什么也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偶尔碰上要搬点什么不太重的东西的时候才能勉强做点事。
并不是李惟楚偷懒,只是她身体因为之前那几次受伤的缘故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些后遗症,做事依旧要谨慎小心。
这样一来,也就只能帮着许海晏处理公文对对账本了。
可她偏偏又是个对公文和账本完全没有兴趣的人,在瞄到那些文字和数据的第一眼李惟楚就开始打哈欠,不出一会儿,许海晏偏头就能看到她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场景。
许海晏问过公孙城瀚,公孙城瀚告诉她,李惟楚这种嗜睡的现象,同样也是之前的后遗症之一。因为药方里的一种草药,才会造成这种嗜睡的症状。可至于为什么李惟楚会出现看话本看杂剧看的津津有味,一碰公文就睡觉的毛病,公孙城瀚也解释不清楚。
“我想说,你在官驿的时候每天都很辛苦。”
许海晏赶紧改口,笑眯眯地给李惟楚捏了捏手臂,“走吧走吧。”
“看在今天还有别的事情的份上,懒得同你计较。”李惟楚一提气,推着许海晏的轮椅往前走。
这会儿许海晏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李惟楚问题。
“夫人,老婆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夫人的意思。”李惟楚顺口一答。
“这称呼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额……我们家乡那边常见的叫法。”
“你们家那边我去过,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啊?楚州我倒是没去过,难不成你们楚州就是这么叫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李惟楚不耐烦地点头,“我说是我们家那边的叫法就是我们家那边的叫法,你只需要回答明白就行。”
“明白。”
“乖。”
李惟楚伸手揉了揉许海晏的脑袋,推着他的轮椅回了官驿。
收拾东西对于两人来说不过就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李惟楚刚收拾完,让许海晏一个人待在房间,自己去找秦定安他们商量去苍兰县的事情,又去医馆把这件事同夏如云说了一次。
“苍兰县也出现了病例?”夏如云这几天忙着研究药方,脸色都变得有些惨白。李惟楚上前来赶紧扶着她“母妃,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妃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阿广正好进来给夏如云送药,见到李惟楚在,赶紧同她“告状”,“李先生,王妃已经差不多八天没有好好睡觉了。而且吃饭也总是不规律的吃,再加上这段时间送来的粮食也已经差不多快见底了……”
“粮食都快见底了?!”李惟楚现在才听见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怎么不早同我说?!”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家人没有口粮的事情,而是整个医馆,包括病患和大夫,都没有吃的!
原本连轴转的工作就已经让人身体有些吃不消,现在弄这么一出,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
“采购组的人呢?怎么没有去买粮食?按理来说钱应该够才是。”
“先生您有所不知。”阿广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