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稚嫩的声音,让云妙音不禁一愣。
众人也不由闻声看去。
只见一位少年从人群中走出,面上带着些微微的潮红,虽然偶尔咳嗽两声,但依然不减少年英气。
云妙音却吓了一跳,赶紧从袖中掏出手帕递过去“齐小少爷,你怎么来了?这里到处都是花粉,快捂住口鼻。”
齐小少爷伸手接过,却并没有捂住,而是瞪了她一眼道“本少爷不来,你都被人欺负死了。”
云妙音一噎,没成想,她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训。
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是很担心周围的花粉会让他的哮喘发作。
却见齐小少爷说完,便将目光投向方才围攻她的人,冷冷道“方才我就在不远处,亲眼看到是地上这女人推的云妙音,只不过,一下扑空自己掉下去了而已。”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微怔,不禁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并未见过这少年,但听云妙音口中称他为齐小少爷,想必就是齐老将军的独孙。
那不用想,不是在场的他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所以,一时间,所有的话都沉寂了下去。
只是,好不容易抓住云妙音小辫子的张雨缨此时岂能作罢?
本来,她除了对云妙音的怨念,就是对齐老将军多管闲事很是厌烦。
如今,齐小少爷在此,若是能将他二人一并教训,岂不是正好?
因此,她依然站出,甚至做出一副不畏强权的样子道“齐小少爷,按理说你来作证,我们不敢质疑什么,但是,秦姑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为了她不至于枉死,必须有人勇于站出还原真相,齐小少爷,我想请问,既然照你所说,你方才就在不远处亲眼看到秦姑娘欲推她下水,那为何不阻拦呢?而且,方才大家质疑这么久,你都不出现,偏偏这会才说?”
这话一出,齐小少爷的面色霎时不好看起来,甚至,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云妙音,之后才看向张雨缨,冷冷道“那是因为我对花粉过敏,方才忽然哮喘发作,所以,我只能平静下来再过来作证。若是你们不信,可以问下刘太医,他方才在我病发后赶到,可以证明我刚刚缓过来。”
张雨缨一愣,过敏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若是刘太医可以作证,那这件事就很不好办了。
然而,云妙音闻言,脸上却顿时浮出许多怒气。
齐小少爷见状,更加懊恼,自己真是没用。
却听云妙音生气地看着他道“不是让你不要靠近花粉吗?你居然还到后花园来,手帕呢,还不赶紧捂上?还想再发作吗?”
齐小少爷一愣,那方才嚣张如小狼狗一样的气焰顿时退了下去。
只是,还是面带不满地看了一眼云妙音道“自己的事还没解决,还管我?”
云妙音眉头一紧“你听不听?”
齐小少爷张了张嘴,还是拿起手帕,将口鼻都捂住。
这一来一回,众人皆是看明白。
这云妙音对齐小少爷不仅有救命之恩,还能把他驯服地死死的。
所以,今日有他护着,没人能拿云妙音如何。
因此,早已习惯了权势就是一切的人们,只将目光重新投给了秦昭慧。
方才见她已经将水吐出,不过还没醒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这条命。
张雨缨见状,顿时气得头顶升烟。
她不能在未婚夫上吃一次亏,又在秦昭慧这里再来一次。
所以,她再次道“既然这样,不如让大理寺的人过来调查一番,也省得说我们冤枉好人。”
齐小少爷一听,当即拽下手帕,暴怒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本少爷说了,不是云妙音推的,你听不见吗?”
张雨缨也是当仁不让“我听见了,但这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