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有个规矩,旁系子孙在见到家族掌权者时都必须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家主’,这是对上位者的尊重与推崇。
陆夜白挑了挑眉,唇角似勾起了一抹笑,可,眼底一片森寒。
这老东西应该庆幸自己刚才压的不是江酒,否则,他会毫不犹豫地废了他。
连他都不敢染指的女人,谁要是糟践了,他能将对方打到死为止。
“很好,看来堂叔已经清醒了,那当着这么多新闻媒体的面好好解释下眼前这一切究竟是怎会回事吧,我陆氏的名声要是毁在了你手里,咱也不用召开家族会议了,你自行去族谱上除名吧。”
陆六爷撑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将我逐出家门?”
陆夜白斜睨着他,似笑非笑。
可就是这轻佻痞气的笑容让陆六爷的心沉入了谷底。
“你,你不能这么做,连你父亲都不敢将我逐出家族,你凭什么?”
“三分钟,我给你三分钟解释,如果陈述不清楚,明天我就让这些记者如实报道,等外界都知道你睡了墨墨的生母,你认为陆家那些长老还能容得下你么?”
一瞬间,陆六爷的身体抖如筛糠。
不!
不能让今晚发生的事情传出去,否则他一定会被陆家扫地出门的。
而现在只有陆夜白能救他,只要他强行施压,这些记者就不敢胡乱报道。
“是,是,是有人在酒水里下药,然后我就迷迷糊糊来到了这阁楼,接着我在这房间里碰到了江二小姐,我,我发誓,我没有碰她。”
陆夜白微微眯眼,转身对阿坤道“带人去宴会现场,好好查一下那里的酒水,看看是不是被下药了。”
“是。”
陆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江柔身上,蹙眉问“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经过温碧如的安抚,江柔的情绪已经慢慢平稳下来,她死死捂着身子,哽咽着声音道“我是被人设计的,妈咪让我来后院取件衣服,我经过小路的时候被人给敲晕了,对方还喂我吃,吃了迷药。”
说完,她抬头望向陆夫人,泪眼婆娑,嘶声补充道“陆六爷是墨墨的叔公,是我未来的叔父,我怎么可能跟他婆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是被贼人给坑害的。”
陆夫人抬眸望向儿子,凝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夜白的目光落在陆六爷身上,眸中神色明灭不定。
如今这事绑在了一块儿,如果他不管的话,陆氏的名声估计要受到巨大的损伤。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真正在乎的是儿子,如果这件事传扬了出去,外界该如何看他?
虽不会明面上指点议论,但背地里呢?
保不准会成为世人饭后茶余的谈资笑柄。
孩子还小,他作为父亲必须给他一个干净的成长环境。
“请家庭医生过来,如果证实他们两都被下了药,那此事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话落,他抬眸扫向四周的记者,眼神犀利,隐隐透着威慑与警告,“如果这事是人为的,那他们也算是受害者了,陆某相信大家都是明理之人,不会为难两个被算计了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
陆霸总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用委婉的语气逼他们交出刚才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