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老爷子的相关资料后，摇头一叹，“若是我师姐还在，定能提秦老兄做这开颅术，只可惜，她在两年前病逝了。”

陆夜白听完后，蹙眉问“程老口中的师妹是不是擅长中西医结合的医学名家‘莫愁’？”

“不错。”程老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下子变得伤感了起来。

“哎，她这一生救人无数，最后却没能救下自己，硬生生地被病魔给吞噬了。”

陆夫人走上前，急声问“那莫愁夫人有没有弟子？她医术那般精湛，定会留下传承衣钵之人，还请程老如实告知，家父的病，实在不宜继续拖下去了。”

“弟子？”程老呢喃了几遍，然后摇头道“没听她说话要收弟子，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不想庸人自扰，所以不会收徒授业的。”

陆夫人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陆夜白也有些烦躁。

莫愁夫人从医大半生，救下了无数条人命，如此精湛的医术，她真的会舍得将其带进棺材么？

“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了。”

程老爷子一拍大腿，叹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大概在三年前吧，师妹跟我说埃及王室三番五次的邀她去王宫给国王做开颅手术，可她行动不便，所以一直在拒绝，后来实在顶不住压力，便派了一个忘年之交去埃及代替了她。”

“师妹还说，那丫头天资聪颖，如果不是年轻时立誓不收徒，或许她就将她迈入门下了，不过，虽然她们之间没有师徒情分，但她还是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了。”

陆夫人脸上划过一抹喜色。

可转念一想，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被莫愁夫人派去希腊救治国王的，应该就是无名氏吧。

只可惜，他们找不到她。

“您说的那个丫头，是不是自称无名氏？”

程老点了点头，笑道“不错，确实是叫无名氏，不过老头子我没见过那丫头，听师妹说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不然她也不会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

陆夫人听罢，连忙问“那您跟这个叫无名氏的丫头有联系么？或者说您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程老轻叹了一声，摇头道“天纵英才啊，师妹临终时我曾去看过她，从她口中得知，那小丫头遭受到了重创，已经封刀了，这大概也是她销声匿迹的原因吧，你们要找她，估计难，我师妹说全世界没有几人知道那丫头的真实身份。”

陆夫人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沙发上。

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偏头望着陆夜白，撕声道“看来只能去求黎晚了，你一定要从她口中得到无名氏的下落，哪怕是跪着恳请，我也要请她出山，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父亲死在病床上。”

陆夜白微微颔首，“我知道，黎晚那边交给我吧，您跟舅舅多陪陪外公，好好开导他，让他同意手术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嗯。”

…

病房内。

秦老爷子瞪着陆西弦，问“你真的不想娶江家那丫头？”

陆西弦连忙摇头，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个问题还用想么？

打死他也不娶那彪悍的整天惦记他第三条腿扬言要放狗咬断他命根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