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诡异,不像植物人,又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他这是怎么了?”
说完,她偏头看向一旁的药老,颔首问“师伯,您能看得出他现在的状况么?”
药老摇了摇头,“老头子行医大半辈子,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独独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情况,到时老头子孤陋寡闻了。”
江酒的视线转移,落在了殷允身上。
“喂,我收回刚才的那句‘不想’,你说说吧,到底怎样才能让他从这样的状态里醒过来?”
殷允抱着膀子靠在仪器旁,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始傲娇起来。
江酒不禁失笑,踱步走到他面前,放缓了语调道“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应该忽视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还请殷少主为我解惑。”
殷允的心思一动,似笑非笑道“要我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江酒微微眯起了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她在琢磨怎么撬开这家伙的嘴。
想了好半晌,她悲催的发现这货是块硬骨头。
他不想说的,她再怎么逼迫也没用。
“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
殷允睁开了眼睛,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很简单,你以后不许打那副丹青的主意,让我留着做个纪念,如何?”
江酒下意识蠕动嘴角,脱口就想说‘不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行啊,不就是一副破画么,给你了。”
殷允扬了扬眉,笑道“那可不是破画哦,价值连城呢,是国际某位著名画家为自己描绘的一副丹青,外面都在找这幅画,试图通过这画了解到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画师。”
江酒豁地抬眸,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他手里的那幅画,是她当年……
“画还给我。”
殷允摊了摊手掌,提醒道“刚才你承诺给我呢,说话要算数,江大佬。”
江酒被气笑了,狠狠一磨牙,一字一顿道“说说怎么唤醒他。”
殷允缓缓朝后退去,直到退至了门口,这才笑眯眯地道“很简单,催眠术,一定能唤醒他,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我相信你。”
话落,他转身溜出了病房。
江酒气极,捞起桌面上的杯子就朝门口砸了过去。
这混蛋,卖了半天的关子,居然憋出了这么个欠揍的法子。
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可以用催眠术么?
还用他提醒?
说白了,她就是被他摆了一道。
沈玄笑道“别跟他一般计较了,还是赶紧用催眠术给陆夜白试试吧。”
江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腹腔里的怒火后,偏头望向一旁的药老,问“师伯,他的血液里还有毒素么?是否已经清除了三分之二的毒性?”
药老捋了捋胡子,笑道“你们的真情感动了上苍,放心吧,结果达到了我们的预期,他细胞里剩余三分之一的毒素你可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慢慢化解,
这阎王渡的解药怕是研发不出来了,这小子能活下来,也是上苍垂爱,你们好好珍惜吧。”
江酒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床边。
沈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我们先出去了,至于你什么时候用催眠术唤醒他,你自己决定吧。”
“谢谢哥哥。”
病房的人全部都退出去后,江酒这才伸手握住了陆夜白的手。
如今血液里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只剩细胞里的,这大大减轻了她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