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切断通话后,江酒命司机去盛景公寓。
车队调转方向,朝郊区急驰而去。
…
市中心某高档小区。
一栋独立的复式楼里。
室内一片漆黑,外面的七彩霓虹灯照射进来,让里面的陈设变得若隐若现。
客厅沙发角落,隐隐可见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蜷缩着。
她的颤抖,周身一片清凉孤寂。
‘咔嚓’
门把扭动,发出一声脆响,突的打破了一室寂静。
房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在门口倒映显现而出。
他没有动,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客厅里扫视着,好半晌才适应室内的光线。
视线渐渐清明,他开始一寸寸搜索,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沙发角落。
他原本可以开灯的,但他没有,怕里面的人受惊。
顺着墙面一路摸索进去,林倾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
这个房子是他设计的,所以轻车熟路。
只是没想到她会躲在这儿。
去年,他们重逢,他将她关在这儿一段时间。
后来担心她想起那些不开心的经历,所以闭口不提这个地方。
不过她手里的钥匙他却一直没有收回来。
时氏出事后,他满海城的找她,几乎将她平日里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看到她的人影。
鬼使神差的,他开着车来到了这片私人公寓,碰运气似的打开了公寓的门,却没想到她真的在里面。
这个地方曾伤了她的心,没曾想她伤心的时候居然第一时间来了这儿。
走到墙角后,他缓缓蹲下了身体,试着用手掌去触碰她的肩膀。
室内很安静,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刺激到她紧绷着的神经。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当他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她肩头时,她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人也不颤抖了。
林倾松了口气,试探性地开口道“宛宛,想哭就哭出来吧,别闷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
时宛将头从双膝内抬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他依稀看到她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
不过她没有哭,瞳孔之中一片清明,没有任何的湿意。
她对着前方的虚空瞧了好半晌后,这才嘶哑着声音道“我没事,只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冷静一下,
这次的事情太大,时氏极有可能兜不住,我作为时氏的总裁,出了这种事,应该负全责,
不过我一时半会还没想到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如今冷静了一下,有点眉目了。”
说完,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蹲得太久,双腿几乎已经麻木,刚有动作,又立马瘫坐了回去。
林倾伸手圈住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撕声道“你不是一个人,时氏出事后,你的亲友都在帮你,
时宛,想要一家公司在商场屹立不倒,就必须经历一些挫折与磨难,
别人陷害你也好,你自己决策失误也罢,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绝处逢生。”
时宛闭了闭眼,眼角滑下两行眼泪。
是她经验不足,是她识人不清,所以才惨遭背叛,最后害了整个时氏。
“我知道,这次是我决策失误,信了不该信的人,最后被人钻了空子来陷害我,翻了车撞得头破血流也是我活该。”
林倾拧眉看着她,问“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时宛胡乱抹了把眼泪,通过一番缓和,她的腿已经恢复了知觉。
在林倾的搀扶下站起身后,她一字一顿道“负责品检的人被人买通了,时氏出厂的真货全都掉了包,流向市场的都是纺织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