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施南珠微怔，“你懂这些吗？我吃的药，很复杂的。”

“懂。”

时清欢微微笑着，“您别看我这样，我以前学了不少医学药理的。”

“哦，好。”

施南珠看着她低头整理药袋，蹙眉若有所思。

突然，她想起了件什么事。

“孩子，你说，你以前当过护士？”

“嗯。”时清欢抬头，看着施南珠笑笑，才又低下头。

施南珠微怔，时清欢果然，也是出生海城温家的千金名媛，该有的礼数丝毫不差。

不过，她此刻更关注的，却是时清欢当过护士这件事。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她病发……依稀中，似乎看见了个女孩的身影。

后来，她理所当然，把睁眼看见的姚启悦当成了那个女孩。

可是此刻，施南珠却有种不同的想法。

……她记得，当时医生说，给她做急救的女孩，手法和技术熟练的像个专业护士了。

而那一天，时清欢也是在宴会现场的。

再加上，刚才时清欢拿自己的脚挡住轮椅的行为……

施南珠心跳加速，试探着说到“上次，在我的生日宴上，洗手间里，谢谢你。？”

“嗯？”

时清欢一怔，错愕的抬起头。

因为施南珠问的突然，时清欢反应不及。

那本能的神色反应，被施南珠看的一清二楚。

时清欢并不知道这是试探，忙道“阿姨，您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果然，是她！

“你这个孩子……”

施南珠心上感慨，握住时清欢的手。

“你怎么不说呢？”

“……”时清欢怔愣，“这没什么啊，没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

施南珠眉头轻蹙，摇着头。

“我是楮墨的母亲，如果你说出来，可以邀功啊，我对你的印象也会好很多。”

时清欢抿着嘴，低头沉默。

“哎……”

施南珠叹息，“你这个孩子，我不太懂你。”

“阿姨。”时清欢眼底含着雾气，确实有太多的话，她没有办法对人说。

施南珠说到“我也曾经年轻过，我能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楮墨的，楮墨为了你不惜反抗我，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努力？”

时清欢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看，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楮墨的母亲，对不对？”

施南珠淡笑，“我虽然病了，可是脑子很清楚，眼睛也没有问题啊。”

“阿姨……”

时清欢嘴巴张了张，实在是有太多无奈。

“哎。”

施南珠叹息，“我是喜欢姚启悦没错，可是，孩子，你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吗？”

“……”时清欢默然。

“傻孩子。”

施南珠笑笑，“是对我儿子好的人啊。”

施南珠拍拍时清欢的手，“楮御没了，我就只有楮墨了，我当然希望我的儿子，这一生能够过的幸福。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