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和小花坐在旁边陪着,听着,杨若晴听到王翠莲从头说起,感觉自己也被她的话语给带着,回头再次经历了一番当时那种紧张焦急的心路历程了……

王翠莲听到这一切,也是眉头紧皱,满脸的惊讶,以及不赞同。

怪不得一到天冷,妇人们就喜欢三三两两的挤在火桶里做针线活……

何况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占理,后面还变本加厉,这就让人生出厌烦的心来。

“荷儿是她亲闺女啊,就算跟咱再咋样闹脾气,也不能拿自个亲闺女的正经事开玩笑吧?”

“四叔和康小子都很明事理,说这事儿不能全怪姐姐你,当时那种情况下,再好的脾气也要暴怒。”

不过,那是因为去年骆风棠回来过年了。今年……他应该是回不来了。

不然,骆铁匠倔驴性子上来,十头马都拽不动。

有他坐在火桶里跟大家伙儿聊着天,这就是招呼了。

杨若晴眉头蹙在一起。

“后来?后来四婶回家去了,跟几个堂妹闹腾,那天是去李家村送梳头礼的日子,四婶闹起脾气来,连送礼都没去!”

杨若晴不问这个便罢,问到这个,不仅面前的小花脸色变了,就连原本正跟王翠莲那沉浸式说话的孙氏,都转过脸来,表情复杂。

小花拿来好几只围嘴,给几个孩子全系上了。

“他们还没准备来咱们家询问,大安已经过去四房找四叔了,跟四叔当面说清了当时‘鞭子’事情的来龙去脉。”

凡事闹腾也要有个尺度,过了那个度,有理变无理。

就连最近,家书都比较少,想必是更忙了。

只不过会努力为刘氏的缺席,找个借口……这也够辛苦的了。

可坐进来之后才发现,诶?这火桶还真是暖和,舒服啊!

小花接着说:“送梳头礼这事儿,菊儿和三丫头帮着圆过去了,当天夜里四叔和康小子收工回家,估计听说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杨若晴才抽了她手背一鞭子。

“她没去李家村送梳头礼,那后面呢?”杨若晴又问。

“晴儿啊,别提你四婶了,那天就找我和大安理论。”

杨若晴说:“我是晚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抽了长辈一鞭子,不管这一鞭子是轻还是重……这件事都是我输了理。”

“四叔说错误一人一半,我认,回头我可以为这件事去跟四婶那里当面道歉。”

“但是,四婶的错误就是没有眼力劲儿,挡人去路,贻误治疗时间不讲,还有可能会造成车马侧翻,人员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