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凌的方向，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

她才是师菡的亲妹妹！

那师凌算是个什么东西？

为何武学堂众人对她如此偏爱？

师嫣脸上神情的变化，一丝一毫都不曾逃过师菡的眼。

她跟王大壮并排往暖阁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大起大落，人生常态，大哥别理会外面的那些言论。”

“我能封侯，本就是小王爷所赐。”

王大壮没有摆架子，好像自己依旧是凤屠军的一个小校尉，而不是永恩候。

他抬起头，苦笑，“妹子你大概不知道，在我们凤屠军内，能封侯不算什么。”

师菡脚步一顿，一脸惊诧的回头去看他，“武将毕生追求，不是封侯拜将，那是什么？”

“打败小王爷。”

王大壮说话时，像是想起什么，眼里满是向往。

“当年南疆小国联手来犯，陛下听信朝臣谗言，不肯增兵支援，南疆驻军一退再退，主帅不敢如实禀报战况，边境百姓惨遭俘虏，受尽屈辱，南疆驻军主帅视而不见。”

“我也曾是那些俘虏中的一人。”

“你可见过天神？”

“那日小王爷白甲银枪，卷沙而来，一枪直取敌军主帅人头！又率百人凤屠军，深入敌国境内，解救俘虏！”

“数万南疆驻军没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可当我回京，才知道这些年，京城里的人，竟只当小王爷是个废物纨绔！”

“哼！若是没有小王爷，如今哪来的京城繁荣昌盛？”

“每当想起此事，我便替小王爷感到不值！”

“那龙椅上的人，何德何能，能得小王爷替他镇守边疆！可他倒好，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对付小王爷！”

王大壮越说越激动。

不过两人谈话，也并不怕旁人听了去。

一则两人内力深厚，偷听却不被他二人发觉得人，恐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二则，四周埋伏的有影卫，这话传不出去。

师菡心口忽的一痛。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喻阎渊从不曾衷心于任何人，也并不是因为担心暴露实力才留在京城。

而是因为她。

她抬起头，笑了笑，“是啊，他何德何能！”

整个皇室，都不配喻阎渊为他们折腰操劳！

只是……

师菡眯起眸子，视线落在远方，然后沉声开口，“他的公道，我自会一并替他讨回！”

也不知为何，明明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只是一介女流，可王大壮就是相信，普天之下，若是真有人能替他家小王爷出口恶气，那人除了他家小王爷自己，也就只有师菡！

只不过，他家小王爷，或许从来都不曾想过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