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宝瞅了瞅,被吹的瓦蓝瓦蓝的天空,一点云彩都没有,苦笑了一下,心想先不要沙漠里,不仅春雨贵如油,一年四季的雨都比油贵,再说现在这天气,即便要下那也是雪花,更何况吹的是像刀子一样的北风,再说沙漠里堪称动植物的生命禁区,方圆几公里唯独自己可以生产琼浆玉液,可是早上喝的哪点拌汤,还不够毛孔散热,想到这里他再次咬了咬牙,慢慢的翻过身爬在沙丘上,大喊一声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死那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总不能没被别尿憋死,反而被尿羡慕死了,让人知道了,那可就不是笑掉大牙,而是直接将牙根都笑没了!”
王金宝手脚并用的爬上沙丘,先将鞋和棉工服扔下去,慢慢划下去后没有休息,直接将鞋挂在脖子,棉工衣披在头上,捡了一根树枝一步一个,老碗大沙窝的,朝不远处的路边艰难的走去!
王金宝爬过最后一个沙丘后,站在沙丘底部,瞅了一眼身后连绵不断的沙丘,异常自豪的说
“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只要不放弃,战胜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哥哥我不想趴下,没有人能剥夺我站起来权利!我简直太牛了!”
王金宝本想坐会好好休息休息,可是瞅着不远处的活动板房,心想坐在沙漠里,吹着刀划似的北风,呼吸着漫天飞舞的沙尘,坐在越坐在越冷的沙漠里,忍受着嗓子冒烟的剧痛,再坚持一会就到营地,躺在被子上,品着茶水慢慢休息,那岂不是更好,可是他没有走几步,因为附近没有沙丘阻挡,直接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感觉风越吹越大,瞬间打了冷颤,于是赶紧将棉工衣穿上,继续朝目的地出发。
走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瞬间感觉脚底一阵刺痛,心想这下完了,肯定踩到碎玻璃渣子上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啥事情都能让自己赶上,于是赶紧坐下来,将脚心扳过来一瞅,因为原本光滑的脚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被沙子磕的小红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了皮肤病,感觉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可是现在说啥都迟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沙子才不管你穿不穿鞋,只要你踩在上面,那就有反抗,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再次将袜子缝的沙子,狠狠地揉了揉,又狠狠地在裤子上甩了甩,极不情愿的穿上,塞进鞋里继续向前出发。
没走进步路,王金宝感觉没走一步,那都仿佛走在针毡上,鞋底的钢板和袜子里的沙子,产生激烈的对抗,那可是钻心的疼,他嗖的一下坐在沙地上,速速的见鞋带解开,一把扔了老远,边脱袜子边不停地谩骂
“他奶奶的!真不知道的单位领导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在鞋面和鞋底,安装什么钢板,穿上重不说而且还磨脚!”
王金宝将鞋脱下来之后彻底傻眼了,发现刚才脚底一连片的红点点,现在变得更红了,好像再稍微磨一会,随时都有破的风险,再一瞅整个脚心,直接一片通红,看到这里再次瞅了瞅,不远处的活动板房,与其被鞋底将脚底磨烂,还不如走路的时候,稍微注意下点,再有五六百米也就出去了,回到铁皮房子,直接将袜子一扔,再好好的洗个脚,这件事情也就算完事了,于是一把将袜子朝兜里一塞,站起来将次将两个鞋带连在一起,挂在脖子边朝前走边极其无奈的说
“哎!哥哥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没想到今天朝一堆沙子低头,嘴苦的找谁说去!”
王金宝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朝路边走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好不容易来到路边,虽然路上没有沙子,但全是小石子,而且被来往的车辆,碾压的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光着脚板肯定不行,他瞅了瞅活动板房,距离自己最大就是一百米的样子,本想光着脚板走过去,可是再一想自己好歹也代表长庆油田,这样衣冠不整的回去,还不得让华北油田的弟兄们笑掉大牙,因此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