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瞧瞧。”
说完,她便要出去。
剩……剩的???!
夙珝盯着她的背影,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堂堂昭王,现在竟然沦落到吃残羹剩饭的地步了?
“等等,”夙珝及时将人喊住。
白茯听声转身,就听自家主子说道“给我两个馒头就好,我不吃剩饭,还有,太冷了。”
白茯听了这话心疼得不行,可惜她们没办法,条件就这样。
想了想,白茯笑着说“公主稍等,奴婢这就去拿被子。”
夙珝听了心想,有被子不早拿出来,冻死他了。
一会儿功夫白茯去而复返,夙珝瞧着她拿的“被子”有些傻眼。
说是被子,实则是白茯自己睡觉时用的,跟她家主子的比起来压根儿就没差。
夙珝连说话的心思都没了,索性蜷起身子把整个人包了起来。
白茯当“她”又睡了,便放轻脚步出去拿馒头去了。
白茯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了,嗜睡的夙珝头一回在“床上”没有睡意。
雪姝到的时候院子里正没有人,像她这种地方外面自然也不会有人把守。
正纳闷着里面会是个什么情况,喜贵便在一旁说“王爷,六公主许是安歇了。”
雪姝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般作为有所不妥,但情况特殊,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喜贵好奇自家王爷何时对元姝苑这般熟悉了,但看主子的表情,他没敢把这话问出口。
来到寝屋门外,雪姝没心思感慨怀念,确定屋外没人后对喜贵说“你就在这候着。”
说完,未等喜贵回话便撩袍而去。
“吱……呀……”
破旧的老木门发出痛苦的残喘,桌上的如豆火苗险些熄了。
雪姝面上看似冷静,实则手上却捏了一把汗,视线在进门后便被床上那一团给吸住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种可能,自觉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此时反倒有些没主意。
她绷着神经一步、一步靠近床,最后站立在床前,桌上的烛火拉长了她映在墙上的影子。
屋内静得可怕,雪姝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看着床上那一团缓缓伸手……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被子时,一只手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且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雪姝未反应,对方一个利落的半空旋身直接一脚往她后颈处踹,隐约中看到的那双眼里带着刺骨的杀意。
雪姝一惊,凭本能快速俯身躲过,被捉住的那只手腕猛地一翻反客为主。
可惜她刚占了这具身子,还不习惯用这身体来进行攻击,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压在身下掐住了脖子,力道大得她这次没能挣脱开。
然而等两人都停下来时,互相都愣住了。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雪姝看着身上的“自己”一言难尽。
在“她自己”一动手时她就知道芯子换人了,但那种冰冷的仿佛带着血腥味的杀意还是她头一次从自己那双眼睛里看到。
“昭王?”雪姝吞了口唾沫,试探性地喊了声。
她的猜想……
夙珝未松手,也丝毫不在意他现在正骑在“自己”身上,只用那双澄澈的眸子盯着雪姝。
然后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