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戚风喊了两声,神经紧绷地探上夙珝左手腕。
在得知夙珝只是晕过去后戚风狠狠舒了口气。
虽说晕过去的夙珝已变回了人形,但右手的五指却还扎在心口处,看样子刚才的确是下了狠心要将自己的心脏剜出来的。
戚风一身冷汗,担心把人弄痛了,尽可能放轻力道将夙珝的手从心口处拿下来。
结实健壮的肌肉上,赫然五个血洞,血流如注。
鲜艳的红与那身白净的皮肤对比鲜明,给予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戚风不敢耽搁,用灵力简单为夙珝做好止血后方朝外面喊喜贵进来。
喜贵本在外面琢磨他们家这位可是还在为被吵醒而恼,戚风的声音让他怔了怔。
以为有正事让他去办,所以进屋时喜贵极为小心,进来就把门关上了。
“王爷,奴……”
关好门才转身,内外间的惨状就让喜贵怔住了,赶紧着跑到内间,一看躺在地上的人,喜贵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
“王……”
刚要嚎,戚风及时制止。
喜贵骇然跑到夙珝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刚刚……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伤成这样了啊?”
一看到夙珝心口处的五个血洞,喜贵几乎当时就红了眼。
颤着手想去碰吧,又怕把人给弄痛了。
“太医,太医……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说着踉跄着起来。
“不能叫太医,”戚风摁住他的肩,严肃地说,“这伤不是别人伤的,是王爷自己,而且你看,伤口异常。”
喜贵再次顺着戚风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血洞周围全是抓痕挠痕,很容易看出来是兽类的利爪所伤。
喜贵心疼得直抹眼泪,“天可怜见的,好好的咋就成这样了……”
戚风心里也难受,尤其华盈的那番话还藏在他心里。
“你先给王爷收拾收拾,”想想后,戚风说,“我去端王府找世子爷跟楚大人过来,接下来的事只能等王爷醒了再说。”
喜贵这会儿心思全在夙珝身上,自然没捕捉到戚风口中的“接下来的事”。
戚风一走,喜贵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人打来热水拿了止血止痛的药过来,一个人在屋里给夙珝收拾。
小会儿后想了想,到底还是让青盈拿了昭王府的令牌去长禧宫。
与此同时,长禧宫。
“公主,没事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珍珠拧起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毛巾,一边给雪姝擦脸一边问。
雪姝躺在床上,眉间皱成“川”字,方才那阵强烈的脱力感让她这会儿还有些头晕眼花。
珍珠见她不说话,便知定然是不好受的,不禁心疼。
“这风寒才好不到半个月,可别又着凉了,不若,奴婢还是让人去请一下晏大人吧?”
闻言,雪姝轻轻摇头,无力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躺会儿就好了。”
那种脱力感,身上的力气就像突然被什么抽走了一样,又或者说,吸走?
不仅仅是突然失力,还有种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在被人往外拽一样的感觉,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事已至此,就算在她身上发生再奇怪的事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疑惑的是,先前所感受到的寒是对恶意的预感,那么这次的这个失力又是什么?
难不成现在连她的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然后这身体的主人在召唤她回去?
不会吧,这也……
“公主,”馨月在门口小声地喊。
雪姝敛起心思看过去,“进来。”
馨月进了内间,先是担忧地看了看雪姝的情况,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