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晚,望江别墅。
一只小巧玲珑的暹罗猫蹦跶到慕临止的书桌上,喵呜叫着在他手里的南城晚报上印了个可耻的软踏踏的脚印。
“嗷呜~”
“……”
慕临止缄默不言,双手轻易的举起煤煤,星眸微眯起,这只做错事的猫耷拉着小脑袋,耳朵紧贴在脑袋上。
“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没心没肺,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了。”
末了,是男人的一声幽幽地轻叹。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应他的,仅有断续低哑的嗷呜猫叫声。
彼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他拨开通话,对面的声音清甜明亮却透着一丝独有的清傲。
“慕总,我听说我爸亲自去东城了,是你安排的么?”
慕临止听到她的声音不经意间徐然弯起唇角,他抚摸着煤煤柔软的毛发,淡淡嗯了声。
“……咳,明天我想出门,你想个办法带我出去。”青岑的声音有强忍的刻意,企图不露痕迹却恰好稍纵破绽。
慕临止明显的笑意已遮不住,他挑眉反问,“顾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求我么?原来你的耐心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啊。”
“……你少得寸进尺。”青岑的尾音有一丝不甘。
慕临止愉悦地弯眸,嗓音慵懒低哑,“嗯,没听说过什么是得寸进尺。我只知道求人办事的时候,最起码要有求人的姿态。”
“呵。”她不出意外的一声冷笑,“慕总,您这次又打算怎么样?”
“你瞧瞧你,别总把我想得这么阴险。”慕临止垂眸轻笑,“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赶紧说。”她的语调很明显的不耐烦。
“嗯,就说,‘慕总,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决定要喜欢你一辈子’。”他学着她的语气腔调,慢条斯理地开口。
顾青岑,“……”
“行吧?就这句话了。一句话而已,你已经赚了。”慕临止毫不客气地打趣着她,指尖抚摸着煤煤的力度温柔轻盈。
青岑沉闷地吐出一句,“好了,我不出去了。”
“让你实话实说,有这么为难么?”他的语调坦然从容。
“……你!”青岑几近气结,她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慕临止,你给本小姐听好了!你是全世界最差劲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滴——
她说完就轻易挂断了电话。
恢复安静的卧房内,半晌沉寂,煤煤不时发出一声喵呜。
慕临止低头看了一眼老实待在他腿弯的猫,也不恼怒,眉眼含笑地拨通了沈昼的电话,“沈昼,明天帮我把所有行程推了。”
“啊?为什么啊!慕总,明天您约了左总一起去高尔夫球场的,这可是定了好久才定下来的。”沈昼有些惊讶。
“推了。”慕临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好的,慕总。”
“还有一件事,明天请陆教授来南城一趟,让他备一节管理课。”慕临止的语调有掌握一切的从容平和。
“可您不是说过这位陆教授讲课乏味冗长,毫无重点,漏洞百出的么……”沈昼的声音很是迷惘。
“我知道。”慕临止低笑一声,“你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