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葡萄酒还是白葡萄酒?”
霍景深酒柜里的白兰地。
霍政科嗤了一声,倒是没多说什么,直接把两瓶酒都放在桌上,又从酒柜里面拿了一瓶白兰地打开。
“已经去过主楼了吧?”霍政科问。
“嗯,”霍景深喝了一口酒,“谢谢了。”
“你不用谢我,”霍政科说,“我有我的目的。”
他一点不想要在霍景深面前装好人,装所谓的兄弟情深,他也说的直接,“我就是为了离间你们的,让你们夫妻心有灵犀心心相印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他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中显出片刻的迷醉。
霍景深“你喝醉了。”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能不醉?
霍政科一直以来,都是很擅长伪装,很擅长在他的面前,伪装出来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来,在背后搞一些阴招。
“我醉?”霍政科挑眉,“你信不信,这酒柜里面的酒,今晚随便喝,要醉也是你比我先醉。”
霍景深哼了一声,“二哥,你别忘了,我可是有千杯不倒的称号的。”
“是啊,那是因为你最能装,”霍政科说起来就越发的觉得不屑,“当时我跟阿衍都是直肠子,我们不能喝就不喝,你呢,不能喝也非要喝,还偏偏不上头,一张脸雪白雪白的,谁都能被你给骗了。”
霍景深听见久违了的这个名字,眼神一恍惚。
霍政科也是后知后觉的才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
阿衍。
这个名字,是两人之间的禁忌。
甚至,两人之间,也再不曾提过这个名字,都会用普普通通的一个代称——三少来代替。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最不可触碰的名字,从兄弟两人之间说出来,就好像终于打破了一直以来两人刻意维持的平和一样。
霍政科先笑了一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就算是你喝,我也不会陪你,我这一柜子的酒,加起来也好几百万了,我可是个穷光蛋,酒也要省着点喝。”
他站起来,手指了指二楼的楼梯,“楼上,左手边第三间,她应该已经睡了。”
霍政科留下这句话,就直接回了房。
他已经把话说了,至于霍景深会不会上楼去,回不回去看,那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今天他做了这些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帮忙。
骆管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本可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
这是他的机会,可以眼睁睁的看着霍景深的内部大乱,自乱阵脚。
可到头来,他还是去了。
或许是因为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犯相同的错误吧,他想要弥补当年他冷眼旁观而带来的严重后果。
虽然,那也不是他的错。
他们是亲兄弟,是对手,却也是彼此最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