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夏苒苒走过来,“今天我贴身照顾你,不用别人。”
“勉强?”
“不勉强。”
“委屈?”
“不委屈。”
夏苒苒扫了一眼这的病房,宽敞的很,有一张长沙发,足够她躺下睡了。
她直接去了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从里面出来,放在了床边,湿润了毛巾。
“你干什么?”
“给你擦脸,服侍你睡觉。”夏苒苒一字一顿的说。
她也不等霍景深是否同意,直接就把毛巾伸过来,擦了擦霍景深的脸。
她的动作做得很娴熟,并不显得生疏。
“你这不也挺会照顾人的。”霍景深说。
“是啊,”夏苒苒说,“我是当妈妈的,夏朵朵是我从小带大的。”
霍景深蹙了蹙眉,“小七小时候生病,也是我一直守在病床前的。”
夏苒苒低垂着眼帘,眼睫很长,落在眼睑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霍景深见她不开口说话,心中闷了一口气,等到她倒了水,就指使她端茶倒水,要水温到五十五度才会喝。
夏苒苒也不反驳,他说什么就去做,百依百顺的模样。
最后,在水杯端到面前的时候,霍景深却迟迟不接。
夏苒苒说“那我把被子放在床头柜,这里有吸管。”
她刚要转身,却被霍景深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的身形一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床上,幸而手撑在了床边。
她看向霍景深,“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霍景深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忽然对我这么恭顺,是想要为你母亲赎罪?”
夏苒苒想起了顾城的那些话。
她避开了霍景深的目光,“没什么吩咐我就去休息了。”
然而,霍景深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
“说话。”
她的手腕生疼,分明就是霍景深太过用力。
夏苒苒都能看到霍景深的手肘处的青筋在蹦跳着。
她叹了一声“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会承认,也不会赎罪。”
“那要是就是确定你妈妈是凶手呢?!”霍景深步步紧逼,丝毫不肯放松。
夏苒苒直视他的眼睛,“我会赎罪。”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霍景深的手指松开。
霍景深没有继续追问夏苒苒究竟会怎么去赎罪。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
夏苒苒转身走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过毯子盖在了身上,关上了灯。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可是一个趴在床上,一个躺在沙发上,都没有任何声音响动,仿佛都睡着了一样,就连呼吸都变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