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夏苒苒反问。
“那证据呢?就凭着你手里这本不知道是不是伪造的你母亲的日记本?”
夏苒苒张了张嘴,“你……你觉得这是我伪造的?”
“这根本就算不上证据。”
“那什么才能算是证据?”夏苒苒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难道那个录像就是证据了?那个证据可以证明什么?能证明你哥就是我妈推下楼的?霍景深!你这才是栽赃!”
她今天的情绪波动,胸腔内也一直都阻塞着一口气,现在见到霍景深这副模样,她就全都发泄了出来。
霍景深一双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
“夏苒苒,我可以不追究你母亲和我哥之间的过往,但是你也不能把脏水往一个已逝之人的身上泼!”
夏苒苒气笑了。
“脏水?你觉得这是脏水么?恐怕如果你三哥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心寒吧!竟然连自己最亲的弟弟都觉得他做过的事情是错事?”
她直接将面前一杯水就朝着霍景深泼了过去。
水一下就全都浸润了他的脸,加了冰的水,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向下流淌下来。
“你好好的清醒清醒吧!”
她拿起包就离开了,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此时,包厢之中,只剩下了霍景深一个人。
霍景深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房间里只剩了他一个人。
停了许久,霍景深才微微的抬了抬眼帘,这才显示出这并非是一个一动不动的雕塑,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人。
他抬起手来,拿起来了桌上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其中有书签夹着的,是有关于霍衍的记录。
这本纸张也好,笔迹也好,都绝对不是一时半刻可以伪造的,绝对是有一定的年代感的一个日记本,就连日记本上的锁,还都是最开始的那一批日记本的钥匙小锁。
等到看完了里面所有的内容,霍景深的手垂落了下来。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隐隐约约,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就如同夏苒苒所说的,如果真的连他都不理解,都不站在霍衍这一边的话,那霍衍该是怎样的心灰意冷。
他的自杀,是直接导致的。
他嚯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日记本放在了公文包中,抬步走了出来。
他直接驱车去了监狱。
这个时间点,本已经不允许探视了。
这是唯一一个能在这个时间点走进来探视的人。
秦筱雅刚刚睡下,就又被硬拉了起来。
“什么时间了,睡都不让人睡了?”秦筱雅说,“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我迟早有一天要出去的,到时候我出去了,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一旁的狱警看她的表情,简直就觉得这个女人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行了,先见了人再做梦吧!”
秦筱雅被带到探监室内,却没想到,此时坐在外面的,竟然是霍景深。
她第一时间就去整理自己的头发,笑着走了过来,好像司机还是国色天香的模样似的,“景深,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么?”
这话说的,宛若自己就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一样,语气说的坦然而顺畅。
一旁的狱警看她,都不忍直视。
都已经来到监狱里,还这样搔首弄姿的,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
霍景深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你觉得这样就能把霍家搅的天翻地覆了?”
秦筱雅倒是楞了一下,“你指的是什么?”
她想了想,“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霍芃芃的事啊?那不是我故意说的,是霍芃芃来问我的,我就是用条件利益交换,换的就是将真相告诉她而已,她也选择了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