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老是不想听爸爸的话呢?有些时候,真是没有我们成熟呀。
这话里信息量有点大,楚婕强忍着没有捂脸,揉揉安生毛茸茸的刺儿脑袋“快别吹捧我了,叫别人看笑话。”
安生摸摸脑袋,嘿嘿嘿直笑。他这是知道了,娘不是谦虚,就是想叫他别这么多话。
行吧,他暂时还没想出来他刚才的分寸哪里有失,但闭上嘴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孙晓晓更觉得楚婕不太一般,做晚饭的时候特地到厨房来帮着打下手,看动作,还挺利索,并不像长相表现出来的那么娇滴滴。
“我之前也很想学车来着,”她给丝瓜去皮,信口闲谈,“老缠着我爸的警卫员教我,可我妈拦着不让,说这车开起来复杂,女孩子驾驭不了。楚姨,我回去要跟我妈妈说去,你开车的样子多英气呀。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了,女拖拉机手都能成三八红旗手了,怎么我就不能学开车呢?”
楚婕笑,这孩子挺聪明的,如此自然而然把家境兜给她听,人情练达方面,怕是有家学渊源的。
“学车不复杂,胆大心细,不能发蒙,这就行了。上头就那几个操作的工具,手眼脚协调,不难的。你是学霸嘛,估摸着也挺好上手。”
除非是四肢不太协调或者一遇到紧急情况就脑子空白的,那是真的不太鼓励——到底是铁包肉,对别人威胁比较大。
“学霸是什么?”
楚婕难免又给她科普了一番,孙晓晓直笑,说自己可当不起这个称谓。
“我其实占了不小的便宜,要是像费青松同学这样上山下乡,我估摸着就考不上了。”
楚婕表示洗耳恭听,孙晓晓就道“我家里三兄妹,我是老二,上头一个哥哥,下头有个弟弟。我高中毕业那会儿,哥哥已经入伍好几年了,家里还剩两个孩子,必须要有一个下乡。本来我要去的,我弟弟比我小两岁,当时才16岁,读高一。他听人家说了许多做知青的轶事,觉得那不是女孩子能去的。硬是背着家里给报了名。负责这事的是家里的一个熟人,还以为这是我们集体的决定,就安排我弟弟去了,去了才通知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