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观丰起身,拉开门闩,便见得外面站着一位女子。
眉目清秀,琼鼻端庄,薄唇皓齿,乌黑的长发系了个精致的妇人结,标志着她已经嫁人,身材婷婷玉立,就似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清纯而高雅,她修长的手指捻着几本线装的古书,仿佛她就是书中的“颜如玉”,来到了凡间。
可她眉头此时好像带着些许哀愁,低着头,听到门开的声音后,应声望去,表情却是突然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静声说道:“今日的书看完了吗?”
凌观丰结合脑中的印象,知道此女子便是自己的娘子何锦鲤了,听到她的问题,有些好笑,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哈哈,娘.....呃,锦鲤,看完了,已经看完了,以后也不会看了。”
何锦鲤点了点头,恰巧灶房做饭的洛琪听到声音也是赶了出来,大声问道:“是小姐回来了吗?!”
凌观丰抢在何锦鲤的前面的应了一声,便放身让何锦鲤进入宅中。
凌观丰心中感到好笑,他心中想了无数种与他娘子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和对话,可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
吃饭时,三人都是静坐,凌观丰一直看着何锦鲤,见她吃饭时细嚼慢咽,很是斯文,注重礼德,双腿并拢,腰背挺直,想必很是辛苦。
洛琪几次欲言又止,她的目光一会儿在凌观丰的身上瞟来瞟去,一会儿又在何锦鲤的身上望来望去,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说一样。
可何锦鲤似乎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她一直不曾一样,低头,蛾眉紧蹙着,显然是有心事。
快吃完时,洛琪终于是憋不住了,悄声说道:“小姐,今天我和姑爷……”
“琪儿,去秦淮河的马车雇好没?”
琪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何锦鲤打断。
小丫鬟只好回道:“小姐,已经雇好了,是东街张二的马车。”
何锦鲤点了点头,才对着她继续说道:“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秦淮河,今晚的诗会对我很是重要。”
看了一眼头上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又补了一句:“有什么话,我们晚一点回来再说。”
洛琪小鸡点头,看了一眼凌观丰,说道:“小姐,姑爷去吗?”
何锦鲤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凌观丰:“你去吗?”
凌观丰正拿着五积分换来的一盒牙签中的一根剔牙呢,看到他娘子问道,马上回道:“去啊!怎么不去!这种事情怎能少得了我凌大才子喃?!!”
说完便起身去茅坑了,他要试试他刚刚才花的二十积分兑换的一包面纸到底好不好使,可别被这个系统给坑了。
何锦鲤却是一阵错愕,她本以为凌观丰肯定是回答不去的,因为她知道他的性格是喜静而不喜欢那种人多热闹的场合的,可凌观丰居然回答去了,这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凌观丰所说的那个“凌才子”,她就直接无视了。
疑惑的看着凌观丰,心中有些纳闷,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说话经常说一堆之乎者也,她也听不懂,他也不解释。
可怎的今日说话、做事都与以前大不一样?洛琪却是捂嘴娇笑,笑完才问道:“小姐,现在姑爷也要去了,我是不是再去雇一辆马车?”
何锦鲤点点头,便让洛琪再雇上一辆马车,几人收拾完屋中的东西后,便是出发了。
……秦淮河,一水相隔河两岸。
隔开的南方乃是江南会试的考场重地和江南贡院,隔开的北方就是便是教坊名妓的聚集之地。
不知是哪朝哪代,有人给帝王之家算过,秦淮河不再繁荣之时,便是朝代衰败之日。
而今日的秦淮河依旧是繁荣无比,尽管大明国祚岌岌可危,但有句诗写的好: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之庭花。
国家大事对于她们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