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就这么抓着手机从病房里走出来,莎菲连忙追在了她身后。
在医院的门口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在急什么呀?这么多天你都等了,非要急于这一时吗?”
莎菲也没有料到,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天的人,跑起来这么快,她追得出了一身的汗。
一路上几名病患和医生都驻足围观,那情状像极了精神病人从病房里跑出来的场面。
“他没有回我的短信!”
“这个,可能他在睡觉呢!”
“我刚才打他的手机,提示关机了?”
“这个正好解释了第一个的原因……”
叶绵绵摇头,“这不是他的个性,这么多天了,他一直在我身边,他知道我需要他。但是今天,明明知道我拆纱布,他应该也知道我需要他,即便是睡觉,那也没有必要关机啊。你调个震动不就行了吗?”
“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些情绪焦虑了,他关机也许可能是没电了呢?男人总是比较粗心,睡着了也没有发现手机没电的事情,我们平时也会遇到。”
莎菲找出了各种理由,来劝说安抚叶绵绵,希望她能够冷静一些。
“不,他不是那样粗心的男人,我了解他,我们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如果他没事,我再回来住院,你看行吧?”
叶绵绵一再坚持,莎菲最终也只能摇头叹息,从包包里拿出来一副墨镜递给她。
“外面太阳大,你暂时戴上吧!”
“好!”
叶绵绵戴上了墨镜,莎菲开车载着往回来。
一路上,叶绵绵趴在车窗上往外面张望。
记忆中曾经熟悉的街景,又再一次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兴奋不已,原来能看见东西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一次失明,她永远不会有这种体会的。
莎菲握着方向盘,车子在穿过繁华的街头。
叶绵绵一一看过去。
这才发现,当初大街游行示威的队伍再也看不见了,市民都安居乐业,一派繁荣祥和的画面。
“最近治安怎么样?”
叶绵绵问莎菲。
“呃,挺好的,执政党当选以来,风平浪静的……”
“哎,幸好我们活着回来了,不然的话这辈子都没有人替我们平冤昭雪了。”
“我听说,你们那时候是几个人一起被抓的?”莎菲不经意地问道,那时候,她还不认识叶绵绵等人。
“是啊,应该有五六个人……也不知道她们是死是活了。”叶绵绵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你眼睛好了,回头有时间就可以去看看,这都不是难事了。”
“是啊!”
从医院到家,平时应该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可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的漫长。
叶绵绵只得跟莎菲聊天,以缓解内心急燥的感觉。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指甲很长了,这便用手掰着……
“对了,你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啊?”
莎菲原本就想问问清楚的,但考虑到那时候叶绵绵的眼睛还没有好,她怕问了叶绵绵心里难受。
现在既然好了,就不再是阴影了。
叶绵绵长叹了一口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干的……她原本是想让我死的,是我命大,只是瞎了眼睛。”
莎菲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叶绵绵一眼,“这女人好可怕,她是想独占家产吗?”
叶绵绵摇头,“她的父亲都不是我的父亲,我不可能去占她的家产。说起来,我也是莫名奇妙的,她应该是从小就讨厌我。不过,她现在已经是受到了惩罚。我最后听见她的消息是,她的腿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