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云去沏茶,莹华真人来到了厅中,和周琼华见礼:“周宫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周琼华还礼道:“深夜前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莹华真人请周琼华坐下,问道:“周宫主这么晚了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琼华点头:“不瞒真人,源口道大礼国道派和巫罗门派打起来了,今天一天,就损失了三位道门子弟。”
莹华真人瞬间警觉:“巫罗门派和大礼国道派打起来了?”
周琼华一叹:“是啊,三十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却免不了一场大战。”
莹华真人皱眉,面带怒容:“这怕不是孤竹国干的好事!”
周琼华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孤竹国,就是彭建本的底牌。
莹华真人道:“孤竹国勾结我山南道境内的巫罗门派,买通了越江吟吉刚山文巍堂新任掌门何新立。”
“那何新立四处走动,串联巫罗门派和我们山南道水火两派作对。”
“事情败露之后,他又跑去了南虞道,唆使龙兰山月戚堡陈成文和南虞道道门领袖王晴岚对抗。”
“孤竹国屡试三番利用巫罗门派和大礼国道派之间的矛盾,企图分裂各地道门。”
“山南道和南虞道都清理了叛徒,没想到他们仍然贼心不死,又去了你们源口道。”
周琼华张嘴瞪眼低头:“我目前倒没有证据说巫罗门派一定和孤竹国勾结。”
“可是巫罗门派的头领彭建本老谋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冒然出手,这背后必然有诈。”
莹华真人点头,已经知道了周琼华的来意,道:“周宫主,你放心,如果你源口道也出现了勾结孤竹国,分裂道门的叛徒,我一定前去助一臂之力。”
周琼华点头:“莹华真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今日前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
莹华真人侧目:“哦?
什么事情?”
周琼华道:“我源口道道门局面,和山南道不同。”
“你们山南道是水火两个阵营,巫罗门派只偏居于南部边境。”
“可源口道巫罗门派众多,并且和孤竹国渊源颇深。”
“他们自行组成阵营,实力和我们大礼国道派相当。”
“因此长期以来,源口道道门都是巫罗门派和大礼国道派分而治之,互不干涉。”
“今日一战,不光关系到道门安危,也涉及到大礼国道派和巫罗门派的高下之分。”
周琼华顿了一下,道:“你们山南道愿意出手相助,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
“可是如果我真的请了你们帮忙,那便会落下一个大礼国道派比不上巫罗门派的名声。”
莹华真人道:“孤竹国企图分裂道门,巫罗门派是受人指使。”
“大敌当前,就暂时放下大礼国道派和巫罗门派之间的矛盾吧。”
周琼华摊手:“问题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说巫罗门派串通外敌,如今打来打去,还只是大礼国道派和巫罗门派之间的矛盾。”
莹华真人点头:“那周宫主有何打算?”
周琼华道:“我想请真人您牵线,带我去拜见姚坻道葱岭云岚山重华宫林晓东林道长。”
莹华真人不解:“我山南道就能帮忙,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周琼华道:“真人,你主持山南道道门三十余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若是把您请去,必会遭到巫罗门派耻笑。
可如果我请来林道长,却无人认得。”
“如果巫罗门派真的和孤竹国有勾结,林道长也可以力挽狂澜。”
莹华真人一笑:“你们源口道道门确实和我们山南道不同,都已经打起来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周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