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俩吵架是因为,我?”
雪姝看着打听消息回来的珍珠,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言难尽。
珍珠点头,“怀阳宫的小亮子是这么说的,消息应该没错。”
雪姝撇嘴,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为我有什么可吵的,在我这时不还好好的么?”
搞不懂,夙睿兴会舍得跟夙锦儿吵架,甚至对其大打出手?
明显不会啊,那可是他妹妹,他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他舍得凶她?
珍珠摇头,看了看白茯,说“不清楚,小亮子只说好像是三皇子当着锦儿公主的面喊了公主你的名字,锦儿公主就闹起来了。”
“我的名字?”雪姝眉头皱成“川”字。
珍珠点头。
雪姝表示嫌弃,回想夙睿兴下午来她这时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异常。
硬要说奇怪的话,那就是他来长禧宫这件事本身。
夙睿兴阴险狡猾表里不一,平时看似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实则不然。
这些年夙锦儿虽有他撑腰狐假虎威,但夙睿兴本人却是从没在夙锦儿欺负人上这件事亲自露过面的。
一来他尊贵的身份不允许,二来他本人不屑。
但就是这么个心高气傲的人,今天却陪同夙锦儿来了她这,还就只是为了嘲笑她。
嘲笑她?
真的只是嘲笑她这么简单吗?
稍作琢磨,雪姝看向白茯,道“去库房挑几样补身子的,晚膳后送去怀阳宫,顺便带几句话,就说让他保重身子,早日康复,反正你看着说吧。”
白茯“公主不是向来不喜欢跟皇子公主们有过多接触么,怎么想起送东西去怀阳宫了?”
雪姝玩味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既是为我发生争执,这里面定有我们打听不出来的东西,夙锦儿那边就算了,便只给怀阳宫送就行了。”
白茯了然,带着珍珠便下去准备了。
一个时辰后。
“这……雪姝让你送来给本殿的?”
怀阳宫偏殿内,收到东西的夙睿兴表示意外。
这还真是巧了,方才他还在想长禧宫那丫头,结果想着想着人就送东西过来了。
还真叫名字了啊
白茯暗忖,不着痕迹地快速打量了一番夙睿兴后垂首作恭敬规矩状。
“是,公主说,眼下正是天正冷的时候,伤口不易愈合,望殿下多多保重身子,早日康复。”
夙睿兴一边听白茯说,一边看了看那几样东西,还算满意。
“六皇妹有心了,”他让刘献将东西放进屋里,边说,“她身子原就不好,竟还挂念本殿。”
说到这,夙睿兴像忽然想起什么,唤来刘献。
“兴事房昨日不是刚送来一个暖脚壶么?你去,拿来给她,让她带回去。”
暖脚壶?
白茯转了转眼珠,面上道“殿下使不得,公主吩咐了,殿下现在正是养伤的时候,不可给殿下添麻烦。”
这些人的东西岂是能乱收的,万一上面又被抹了什么毒粉之类的,岂不徒增麻烦。
“这有何麻烦的。”
夙睿兴不以为然,低头看了看缠着绷带的伤处,说“不过是些物件,左右本殿也用不上,你家主子寒症重,那玩意儿用来暖身子再好不过。”
白茯佯装难为情,却是没再说拒绝的话。
没办法,谁叫面前这人是主子而她只是个奴才,只能拿回去看公主怎么处理了。
没多会儿,刘献就把东西拿来了,当着夙睿兴的面白茯也没多看,连声道了谢后便往回走。
夙睿兴站在原地,目送白茯渐渐远去,最后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你不觉得夙雪姝那丫头比锦儿来得可爱么?”
啊?
刘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