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舍弃章晋松。
但庆幸的是,章晋松那老东西当时急于保命,慌得把如此重要的事都忘了。
不过事后转念想,章晋松便是说了又如何?
淑贱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事情就是她做的,她怕什么?
她就不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皇上真能因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就将她这个皇后如何。
现在章晋松死了,林嬷嬷死了,除了她,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死得彻彻底底的了,她不用再担心暴露了!
所以,她现在能理直气壮地说,淑贱人的死跟她没关系,她清白得很!
夙馨玉哪知眼前人还瞒着她如此重大的事,见她情绪激动,夙馨玉心惊胆战的。
“您委屈,我知道,可你看,这会儿章晋松刚死,正是流言蜚语漫天的时候,虽然没有证据,但父皇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您真想父皇又因为一个死了的人同您生间隙么?”
两个人的角色现在调转过来了。
三天前还是秦婉如忍气吞声地劝夙馨玉稍安勿躁,现在就轮到夙馨玉把这话还给她了。
夙馨玉的一个“又”字让本就怒火中烧的秦婉如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自尊不容许她从自己女儿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没好气地瞪着夙馨玉。
“你懂什么?!他那是鬼迷了心窍,都过了这些年了也值得拿出来说!本宫都替他臊得慌!”
话虽如此,胸中的妒火却烧得旺。
夙馨玉见其两只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就差将“嫉妒”二字写在脸上了,心里不禁嫌弃。
跟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人吃味儿,真亏她做得出来。
换成她,她才不会。
既然人都死了这么久了,那这些年她应该做的难道不是想方设法抓紧男人的心么?
在这里嫉妒有什么用,这么多年都没让男人把心放到自己身上,看来本事也就这样儿了。
想归想,夙馨玉面上还是装得有模有样的。
她说“正因为如此,这个时候您才更要沉得住气,要让父皇知道您的好,不是吗?”
这变相的夸赞算是顺了秦婉如的毛了。
夙馨玉见状乘胜追击。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任凭外面流言漫天,您只要淡然处之,父皇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您的话他还能听不进去?”
最后半句,相当于是肯定秦婉如在夙承勋心里的分量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她说的,他怎么都能听进去。
秦婉如对夙馨玉的这番话很是受用,神情有缓和的迹象。
夙馨玉就又说“您看,我现在的腿还是这个样子,您又搬到了这冷凌苑,说白了,咱们现在的敌人不是那个死人。”
夙馨玉这些年也算是把秦婉如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知道秦婉如对淑妃恨之入骨,她干脆也不“淑妃淑妃”地说了。
果然,秦婉如经夙馨玉的这几番话说下来,情绪平静了许多。
“没、错。”
她咬牙,缓缓在旁边位置坐下,“现在的敌人,不是那贱人,而是她留下的小贱人!”
若不是那贱人,她何需遭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罪!
夙馨玉见总算将人安抚下来了,不由松了口气。
想她来冷凌苑也有近两个时辰了,一会儿珍绮司的人就会把蛟绢纱裙送到玉和宫。
想到马上就要穿上由那人送的料子制的裙子,夙馨玉的心早飞到老远了。
于是,差不多又安抚劝慰了小会儿后,夙馨玉便以腿不太舒服为由告退。
秦婉如早忘了料子这回事了,真当她不舒服,二话不说便允她走了。
再剩她一个人时,她的心思也就不在章晋松这件事上,而是跟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