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敛了敛唇,煞有其事地说“做错了事自然是要罚的。”
雪姝哼哼,有些委屈,但不说,很乖巧地等着他罚。
夙珝“眼睛闭上。”
雪姝当真很听话地闭上了眼,还不忘说“你……你别打我脸,一会儿要见人的。”
夙珝险些笑出声。
这小傻子,以为他会打她?
莞尔一笑,夙珝应了声“好”,趁着她闭眼的期间视线放肆地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被他吃了唇脂的地方,低头印了下去。
温柔似水缠绵悱恻,如一股温水缓缓淌过,经小径流进名为心田的地方,一片滋润。
雪姝有些醉,可她分明没有喝酒。
夙珝拉开距离,笑眼如星地拍了拍她的脸,“傻了?”
雪姝轻哼两声,臊得捂住了眼,“别看……”
夙珝这几日都没同她亲近了,而今自然要补回来,就问“喜欢么?”
雪姝的耳尖像在滴血,没应。
“问你呢,喜欢我亲你么?”
雪姝的脖子像在渗血,翕了翕唇,声音细若蚊呐。
“没听清,再说一遍。”
雪姝臊得小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一急,索性拿开手“破罐子破摔”。
“喜欢喜欢喜欢!最喜……唔!”
喜欢那就多亲点。
温存半晌,雪姝想问军营里的事。
但又想他既没同她说,便是不想她操心的,她若问了,回头莺歌该受罚了,于是就没问。
夙珝倒是问起了今晚即将发生的事,“都准备好了?”
雪姝颔首,“交代下去了,等着吧,今晚热闹得很。”
她做事夙珝向来放心,便没多说,唤来莺歌让好生护着雪姝,另外又安排了一个名为风羽的女子在雪姝身边。
“多个人总是好的,省得离了莺歌你这里没人可用。”
他一说雪姝就知道他这是还记得上回白芪的事时莺歌去漱叶院的事。
他为她好,她自然不会不知好歹,就暂将风羽留下,说了两句话后就让人先退下了。
小会儿后夙珝要走,雪姝欲将其送到门口,被他制止了。
雪姝想说不送到长禧宫门口便罢,怎么连她这寝屋的门口都不让送了。
正是疑惑,就见他意味深长地用指尖在他自己唇边指了指,而后什么话也没说,只留下一个让雪姝回味的颠倒众生的笑后就走了。
雪姝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嘴,然后一个激灵,脸上顿时一红,转身就往内间跑。
“白茯,白茯!”
“诶诶!来了来了!”
白茯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喊得这么急,进去一看,原来是唇脂让某人给吃了。
方要说话,她家这主子就奶凶奶凶地瞪她。
“不准笑!不准问!不准说话!”
白茯憋笑憋出内伤,但为了自家主子这点儿可怜的尊严,还是非常配合,都不说“好”,只点头。
一炷香后,雪姝带着白茯与珍珠出门,夜幕也在这时降了下来。
一出长禧宫,大小灯笼一点,满目的红,隐约听得说笑声,应该是宫外的人进来的。
雪姝头一回在除夕夜这么重要的节日里光明正大地进入御花园,竟有些不适应。
湖边不知何时放了一盏盏小灯,顺着河流徐徐飘动,与岸边柳树上挂着的各色各样的小灯笼相得益彰。
空气中夹杂着几丝脂粉味,离园子中心越近,这味儿便浓郁几分。
虽说上午在永寿宫已见过部分,却也仅仅是部分。
很多白日里没见过的年轻小姐都在这时候聚在了御花园,同母亲们一道和妃子们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