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凌霄回来的很晚,凌老太太他们都睡下了,只有安兰迎了上去,妩媚知性的脸挂着柔和的笑意,“妈煲了汤还热着,妈去给你端碗过来?”
凌霄对安兰的讨好视而不见,径直朝里面走了进去,声音格外的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安兰藏起眼中的黯淡,看着凌霄的背影跟上去笑道,“你别赶我,妈在这里再住几天自己会走。”
安兰跟着凌霄上了楼,在主卧的门前被他拦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安兰扬了扬唇,“妈想跟你聊聊。”
凌霄面无表情的转身,“我跟你没什么好聊了,我累了要休息,你要是不想被佣人请出去,最好现在就离开我的视线。”
安兰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心脏处在隐隐作痛,“霄儿,我们谈谈莞莞的事行吗?”
“她的事,更没什么可谈的。”
凌霄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然而还差一条缝,就被安兰挡住。
她急迫的声音从门缝中传进来,“我知道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妈跟盛灿清清白白,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如果你是因为莞莞是盛灿的女儿,才对她有偏见,大可以不必如此。”
凌霄松开了手,与安兰面对面。
面对凌霄凌厉黑眸,安兰一身坦荡,“我和盛灿清清白白,要说我们真有什么关系,就是我把你爸公司的重要文件出卖给了盛灿,我就是恨不得毁了凌华清,让他一无所有。”
“你爸跟盛灿的恩怨,从来仅限于商场之上,当年送你爸进去的那场戏,也是我自导自演,盛灿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爸的假想敌而已。”
全部说出来后,安兰感觉轻松多了,可是藏在她心里的秘密太多太多,没有人可以解救她,唯有让凌华清下地狱,她才能得到解脱。
“你觉得我会信吗?”
凌霄沉默很久,对安兰反问这么一句。
安兰眼睛有些红,“霄儿,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妈妈?”
“别在我面前提妈妈这两个字,让人恶心。”
凌霄浑身像裹了层冰刺一样,森冷又扎人,谁靠近伤谁,“你这种女人,配吗?”
她跟奸夫苟合的时候,他就躲在衣柜里,那时他才5岁。
安兰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如堤坝一样往外奔,嘴张张合合半天才艰难的喊出他的名字,“霄儿……不是你见到的那样……”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既然你这么关心我和盛莞莞的事情,我就告诉你,我跟她离婚,不是因为她是盛灿的女儿,而是因为我不相信女人,你满意了吗?”
凌霄一脸寒霜,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安兰没有一丝心软,像头冷血野兽,“马上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门在安兰的面前“砰”一声紧紧闭关。
安兰身体摇摇欲坠,勉强靠在墙上才能支撑住,如堤坝般的眼泪,很快打湿了面前的衣衫,她死死地咬着唇,将唇都咬破了,才没让自己痛哭出声。
过了很久,安兰才找到力量,重新站直了身边,目光满是怨恨和绝然,这些年来一直是仇恨,支撑着她走下去。
她又拨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阿荣,杀了他,你帮我杀了他,我海外账户的钱都给你,全都给你,你帮我杀了他。”
何荣站在天台,脸色沉重,“夫人,不是我现在不想杀他,而是无从下手,而且我手腕受伤了,如果这次失败,我的身份也会暴露,再等等,再耐心的等等。”
安兰痛苦的闭上了眼,“可是,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只能找别人。”
“夫人,你刚与女儿相认,何必再冒这个险,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请你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