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宇反倒安慰起他来,“刘兄不用太过忧心,现如今你的生意不是做得还算可以,若不是要支付书院的束修,你这收入完全可以养活你爹娘的。特殊时期,还是专心学业要紧,想我当初考科举时,压根就没赚过钱,家里全凭着爹娘和娇娇撑着,特别是娇娇,在我需要帮助时,她二话不说就出钱出力,让我能够安心念书,若非有她的支持,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刘萧竹拿起酒壶,给他满了一杯,又向他伸出大拇指,“你这媳妇儿娶得……那真是没得说啊,要相貌有相貌,要财力有财力,我感觉天底下就没有她办不来的事情,若非现在她有喜了,这百里香京城分铺指不定已经成功开起来。”
孙泽宇十分赞同,脑袋如小鸡啄米式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娇娇太有能耐了,以前总让我觉得我不够好,配不上她,直到现在,我才心里安定些,因为我能够给她稳定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即使她要暂时放弃铺子的买卖,我也能照顾好她,让她度过一个安心、惬意的孕期。若换了是以前的我,若我还没有考完科举,我又哪里有能力、有底气说我能照顾她?所以说,书,还是要念的,科举,还是要参加的,至于结果好不好,交给老天来决定。”
说着说话,话题渐渐跑偏,孙泽宇原本也不能够向刘萧竹明说他的心事,有个人陪在身边说会儿话,心情多少能够得到几分疏解。
喝了几杯果酒之后,他便不再举杯,杯里始终剩着没喝完的半杯酒水,这是留着最后和刘萧竹干杯喝的。
“我和娇娇约定过,即使要喝酒,也不能把自己喝醉,刘兄,我酒量不佳你也是知道的,你多喝些,我陪你说会儿话。”
刘萧竹忽的笑了,这原本是他陪孙泽宇喝酒解闷,喝到一半孙泽宇不喝了,反劝他多喝些,到底是谁陪谁呀?
刘萧竹家里没有媳妇儿等着,即使喝醉了,回家也是摸着床铺倒头呼呼大睡,压根不用担心被人念叨。
“原本想着家里给介绍个姑娘,今年就把自己亲事先定下来,不想我爹出了事,差点儿蹲大牢,之前热心给我介绍姑娘的媒人一下就消失不见,就连原来我瞧不上的姑娘,这时都轮不到我来选了,你说这世道,就是这般现实,男人要是不努力不上进,连合脾性的媳妇儿都找不着。”
在这方面,他是真心羡慕孙泽宇的好运,能找到林娇娇这样的媳妇儿。
他之前打听她家是否有姐妹时,也是真心想要寻个和她类似的姑娘,可惜……好姑娘是难寻的了,像林娇娇一样好的姑娘,更是难寻,他还指望像孙泽宇一样,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虽放弃了对林娇娇姐妹的念想,可在相看时,不自觉的会提高自己的目光,那种普普通通,不识大体的姑娘,他觉得实在难以沟通,即使成了亲,以后两人四目相对,俱是无言时,那不知得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