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刚才对我说了一些话。”

“没啥。”扶风跟她说，“照我说，你家长辈说得那些话，都是不中用的。甜言蜜语怎么了？《诗经》在古代还称得上是情书呢！奶奶她老人家，常常拍着我肩膀，对我说，扶风呀！以后你遇到了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去追求，资金不够随时到奶奶这里来拿，有些情谊呀！错过了，以后就不可能再拥有了。”

“看，还是我奶奶比较通情达理。”扶风说，“你们家长辈有点儿封建，现在是新世纪，就算我们这个年龄阶段不准许谈恋爱，最起码碰到喜欢的人，还是可以去表个白之类的。”

扶风看向她，十九念还在喝水。

她想只要我一直在喝水，就可以装作啥都不知道。

“你咋还在喝水，你都喝了好几口了，别喝太多，下课还待十几分钟。”

看着她喝水，他也渴了。

扶风说“我也渴了，我也想喝水。”

“给。”十九念伸手把杯子递给了他，她其实还有点儿不舍得，原本杯子就小，装不了多少水，被她喝的，也没剩多少，“杯中的水剩的不多，那个……你省着点儿，给我留点儿。”

扶风就喝了一小口。

“杯盖呢？”他问道。

“杯盖？”十九念有点儿丢三落四，之前把耳机弄丢了，这会儿又把杯盖弄丢了。

扶风将杯子放到了一侧，无可奈何地跟她说“你别动，我帮你找找。”

他胡乱地找寻着杯盖。

刚好看见了十九念平放在地上的手机，连屏幕都没关。

白板屏幕上画着一位男士的头。

长相十分鬼戳，不标准的长脸画得还往另一侧歪着，两只眼睛一大一小，鼻子像一个对号，嘴巴像两根香肠似的。

这还算不上重点，重点是这画像上的男士还闭着眼睛，睫毛又粗又长，活生生地就像把两根树枝粘在睫毛上似的。

“抽象画？”扶风拿着手机问十九念。

“不是抽象画。”十九念说。

“不是抽象画那就是辟邪画了。”扶风说，“你这画，贴在你家大门上，估计能把鬼吓跑。这不是活脱脱的四不像吗？”

“贴在家大门上。”十九念波澜不惊，她淡定自若，“贴在我家大门上可以呀！反正这幅画像，是你刚才睡着的时候，我比着你这张脸，画得一幅你的自画像。怎么样？好看不？是不是觉得我仿佛就是一位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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