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迟看着江柔，缓缓一笑：

“江小姐对我可能还是不太了解，我这个人做出的决定，没有更改的余地，所以抱歉了。”

江柔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真可惜，我还以为顾总和阿深这么好的关系，多少会给我一些面子的。”

“面子这种事情在生意场上不太好用。”顾栖迟说：“再说了我和林深时之间也没那么熟，如果江小姐喜欢百纳这个地方，大可以让林深时把经营权拿回去，我没意见的。”

江柔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就算再迟钝却也听出了顾栖迟的意思，意思就是我宁可不要百纳这个公司的经营权，我也不会签你做我的艺人。

“顾总对我这么看不好，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不曾了解不予置评。”顾栖迟说：“我和江小姐不过数面之缘，你之前也从未在娱乐圈有过任何的作品，我看不到你的实力。”

江柔闻言要说什么，却被顾栖迟抬手打断：

“你不用向我证明什么，即便你有实力，我照样也不会签你，我手上已经有人了，我还要管理公司，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照看自己的艺人，更何况娱乐圈不止我一个经纪人，你身后又有林深时做后盾，不管在哪里，都会很好的。”

“可谁人不知道，想要在娱乐圈里彻底的红起来，就要找顾总呢？”

顾栖迟微微一笑：“只是传言，当不得真，再说了我手上也不过只有沈知遇和青梧两个人，他们的成就是高了一点，但这只是概率问题，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跌下神坛了。”

江柔看着顾栖迟：

“顾总的意思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同意签我了。”

“有些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顾栖迟说。

——

从顾栖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简言之本来是想去找沈知遇说说话的，却不想压根见不到他的人，问了la才知道，人好像已经走了。

既然走了，简言之也并不执着，她在百纳认识的人并不是只有沈知遇一个，想了下便问了la法务部的所在楼层，去找蒋晨了。

简言之和蒋晨实在没什么交流，但不可否认的是，蒋晨确实是个热心的人，对待自己也很和善，不遗余力的帮忙，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但简言之还是记得这份情谊的。

法务部还是很忙碌的，尤其是蒋晨的桌面上，堆着满满的几摞文件，她戴着眼镜一点点的在校对，小小的身躯都快被这些文件所淹没了。

简言之没在职场上生存过，但多少也有所了解，蒋晨这样的性子在公司里的确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她站在背后静静的看着蒋晨，没决定好要不要现在出声去打扰，倒是旁边的人先一步看到了简言之：

“简言之？”

简言之闻声看过去，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法务部了？是顾总有什么吩咐吗？”

简言之被顾栖迟官宣之后，在公司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至少前台再也不会认不出自己而拦着，她可以自由出入，每个人见了她都会礼貌打招呼，完完全全的做到了刷脸。

毕竟顾栖迟捧的人，红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