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眉间微蹙,顿时警惕起来。
可是周围没有发生任何异样,只有徐安隆的低低的笑声诡异地回荡在屋子里。
“唐宜,别理他,他在发疯,他没有留什么后手了,你快来救我!”一旁的唐震业痛苦地喊道。
他的手指甲缝里,还插着两根针,疼得他面容都扭曲了。
沈司白制止住了唐宜,直到暗卫来回报,山庄里已经没有危险,才让人上前,解开了唐震业的束缚。
唐震业得了自由,顿时老泪纵横,握着唐宜的手说道“唐宜,爸爸没有白养你……”
唐宜有些厌恶地甩开手,说道“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我来救你,也仅仅是因为你给了我生命,至于其他的,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她长这么大,都是母亲在照顾,唐震业什么时候尽过一丝做父亲的责任了?
甚至母亲得病以后,他更是对她们母女不屑一顾。
现在,在她面前打什么亲情牌?
唐震业讪讪地收回手“唐宜,不管怎么说,你能来救爸爸,爸爸就已经很感激了。”
他口中不住地说着,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外地。
唐宜坐在轮椅上,伸出手扶了他一把。
她能看见他两鬓微微泛白,已经有了苍老之态,年轻时候的风华已经荡然无存。
再怎么混蛋,到底也是个老人了。
唐宜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
唐震业握住了唐宜的手,缓缓地爬了起来,说道“唐宜,爸爸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你能帮帮爸爸吗?”
他说着,手上忽然用力,一把小刀抵上了唐宜的脖子。
“唐震业?!”唐宜愤怒地惊呼了一声。
“唐宜,你不要怪爸爸,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了。”
沈司白停下脚步,幽暗的眸子盯着唐震业,让人望而生寒。
“你就是徐安隆留的后手。”沈司白不是在质问,而是在陈述。
唐震业目光躲闪,不敢直视沈司白“没错,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他给我下了毒。”
“虎毒还不识子,唐震业,你配做一个父亲吗!”沈司白怒喝。
唐震业握刀的手有些颤抖“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被他下了毒,很快就要死了,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沈司白,我也不是帮徐安隆,我就是为我自己!你现在把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到唐穆名下,我就放了唐宜!”
“百分之二十而已,你们沈家还是占了大头,这个条件不难吧?”
沈司白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在唐震业身上剜一个洞“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怕唐穆消受不起!”
这么多的股份,抵得上十个唐家了!
唐宜咬住嘴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唐震业,你就这么的丧心病狂吗?”
“唐宜,你现在有了沈司白疼你爱你,爸爸就不担心你的将来了,可是我死了,唐穆怎么办?我要给他留下丰厚的财产才行……”
“唐穆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女儿吗?你有没有把我当做过你的女儿?!”